等用过晚饭后,一行人各自回了舱房休息。沙爷爷拿了一瓶烈酒进了舱房。脱掉上衣,动了动胳膊,胳膊与铁链紧紧黏合在了一起。

    两年前在打开锁后,玄铁链的其中一部分被取下,另一部分则拖挂在他两边肩膀上,深深长进了肉里。

    从前他并不在意,如今要去见她,总得收拾的体面些。

    他抽出一把匕首,用烈酒擦拭过后放在蜡烛边烤了烤,而后对准了铁链与皮肉粘连之处。

    就在匕首快要落下之时,手臂蓦地被人握住。

    封黎笙放下药瓶:“我来吧!”

    沙爷爷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封黎笙打开一个药瓶:“这是麻沸散,虽然质量差了些,不过条件有限,您忍一下。”

    沙爷爷摇了下头,表示没事。像他们这样的人,忍痛是基本功。

    很快麻沸散起效,封黎笙利落的下刀,快速止血包扎,

    麻沸散只能缓解,可他除了肌肉的生理性紧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就在两相沉没时,封黎笙突然开口:

    “前辈,我见过您,在我武岁那年。我偷溜进冷宫,您送了我一支竹蜻蜓,让我把竹蜻蜓交给母妃。”

    或许也是因为他,母妃才慢慢恢复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