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虚设。要是屏住呼吸躲藏在某个固定的地方也就罢了,跑到外面完全是自寻死路。也就是乔安那种天生觉察力敏锐的人才可以从恶魔感知的边缘处绕过。

    那些袭击过来的恶魔全部被我击毙了,小景也不再一惊一乍,像是在乱数废墟那时一样重新习惯起了我的保护。

    一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蜃楼市安全局。

    然而结果却是令人大失所望,蜃楼市安全局里面空无一人,并且也到处都是破坏的痕迹。不止如此,这里被破坏的程度更加彻底,甚至说像是被导弹轰炸过一样都不为过。建筑的大半都崩塌了,剩下的能够进入的地方也都是遍地瓦砾,地上倒着一具又一具穿着安全局制服的尸骸,多到数都数不过来,像是经历过了极其激烈的屠杀。

    蜃楼市安全局全灭了。

    尽管还无法断定有没有其他流落在外的幸存者,可我还是情不自禁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据点遭到了如此的毁坏,成员死伤惨重到了这种地步,即使还有少数人幸存,肯定也发挥不出来作为一城的安全局应有的机能了。我从来都没有试图想象过,一城的安全局居然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压下了心里的震惊,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周围。从这些破坏的痕迹来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毁灭蜃楼市安全局的好像只有一个人。

    是的,有人单枪匹马毁灭了这里的安全局。

    这已经不是主力级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蜃楼市安全局虽然在外界时间的一周前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主力级“句重”,但是在准备齐全的前提下,也还是有办法击退其他主力级的。当初的剑齿就是纠集天河市安全局的其他执法术士击退了尉迟。而即使是猝不及防地被其他主力级术士袭击,作为一城的安全局也不至于遭到如此一边倒的屠戮。毕竟各地的安全局都有着针对种种情况的预案,“突然被外来的主力级袭击”这种事情更是定期演习的一环。

    但如果袭击者不是主力级,而是超主力级呢?

    我联想到了咬血,或许袭击者就是她——当我带着这种预设重新去看这些破坏的痕迹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了别样的感受。尽管这些破坏的痕迹是那么的暴力,与我印象中技巧精湛细腻的咬血截然不同,可我还是生出了不明所以的觉察,令我莫名地笃信,这就是咬血留下的“爪痕”。

    这时,我在一处断壁旁看到了一具奇怪的男性尸体。

    这具尸体没有腐烂,像是刚死一样倒在地上,有太阳穴和心脏两处致命贯穿伤。我稍微检查了下。从这具尸体的身上,我捕捉到了一些淡淡的灵性。似乎有着某种法术设置在了上面,但是感觉不到危险性。

    乔甘草也来做了遍检查,然后迟疑着说:“这好像是……死灵术?这具尸体被设置了触发型的死灵术?”

    小景一听到“死灵术”这个词语,似乎联想到了不妙的东西,“这具尸体会突然跳起来咬人吗?”

    说实话,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个。

    “不,不是那种死灵术。”乔甘草摇头,又继续检查,“我看看触发条件是什么……”

    我好奇地问:“你连死灵术都懂吗?”

    又会异空间探索知识,又会死灵术,这个心理分析师也太多才多艺了吧。

    “没那回事,我没研究过死灵术。不过这个死灵术是故意设置得容易让人看懂,而且还是他在临死前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大概是想要传递什么信息吧。”乔甘草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触发条件应该是安全局工作证件的灵性,我试试看。”

    她像是给僵尸贴符一样,把工作证件贴到了尸体的脑门上。

    两秒后,尸体把工作证件从脑门上摘掉,然后从地板上坐了起来。

    “你们一定是安全局的术士吧,是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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