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孤零零地背对着我,透过落地窗看着外界。但是他没有低头去看下方荒废的城市,而是抬起头颅,望着上空盘旋的真灵之力漩涡。同时我也很清楚,他已经觉察到了我的到来。

    “小时候,老师问我想要成为什么人。我说,我想要成为科学家。因为我觉得科学家是这个世界上最酷的人。”狂信徒像是在自言自语,“长大以后才有人告诉我,真正的科学家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这个世界也和我小时候以为的大相径庭。可既然事实不是那样的,就不要那么教我啊。你不觉得这很不讲道理吗?”

    我一句话都不说,对着他就是一记全力的刀罡,靛蓝色的破坏洪流直接淹没了他的背影,连带着破坏了大半的瞭望台。

    然而当烟尘消散之后,狂信徒却毫发无损地站在了原地。我刚才看得分明,他是在被命中的前一刻转过身来,同时拿出钉头锤向刀罡砸了过去。大量的灵性集中在了钉头锤上,竟与刀罡的威力相互抵消了。

    这种做法简单到容不得任何取巧,凭借他以前展现过的力量水平应该远不足以做到才对。而他带给我的惊讶还不止于此,当他从烟尘中重新现身之后,便以远超过去的速度冲到了我的面前,并且抡动钉头锤向我发动攻击。我立刻尝试招架,却被他直接砸飞了出去。这个速度,这个力量,已经与献祭寿命的尉迟处于同一水平了。

    我勉强重整态势,而狂信徒则再次向我袭来。

    “你也献祭了寿命?”我竭力迎击,同时观察着他,“不对,这是……”

    “献祭寿命?你以为我是尉迟那种小角色吗?”他不屑一顾地说。

    是的,这不是献祭寿命。不如说,现在的狂信徒更加像是我。从他的身上传来了鲜明的真灵之力的波动。我感受得到现在的他是同时操纵着两种力量,一份是他原本就有的力量,而另外一份则是真灵之力。

    他与上空的真灵之力漩涡存在着某种看不见的连接,真灵之力漩涡就是以这条连接作为桥梁源源不断地将真灵之力输送到他的身上。原本的力量与真灵之力相加,使得他发挥出了超越极限的力量。

    同时,我还在他那身白色的衣服上看到了若隐若现的符文。他之所以能够将真灵之力接引到自己身上,靠的应该是这身特殊的装备。

    “我就不问你是怎么跨越天堑结界的了,我已经感应到了你身上那个原本属于鸣义的信物。既然你都走到了这个地步,想必应该已经对我的目的有所掌握了吧。没错,我的目的就是成为真灵术士。”他说,“不过,虽然我是想要自证真灵,但不意味着我喜欢使用真灵之力。你应该也有所耳闻,真灵之力是天地间最原始的灵性,能够实现使用者的任何欲望,唯一束缚真灵之力的就只有使用者的想象力。却正因为其过于万能,有时亦会反噬其主。”

    “我其实很讨厌这种不稳定的力量,但对付你,果然还是真灵之力比较合适。”他猛地挥动锤头,击碎了我的胸膛。

    我趁着被击飞的功夫再次重整架势,同时修复胸膛的伤势。但这次,我的伤势恢复速度远比过去缓慢。他得势不饶人,再次狂风骤雨般地攻击过来。

    “不好,这是‘真实杀伤’……”塞壬严肃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了起来,“他对你造成的伤害也是无法修复的,不过我这边可以用真灵之力与其相抵消,让伤势重新变得可以修复。但是速度会变得很慢,还需要额外消耗大量的灵体碎片。”

    这是狂信徒第一次在我的面前使用真灵之力进行战斗。我想,过去的他之所以没有那么做过,恐怕不止是因为喜好问题,也是因为对他来说调动真灵之力并不是那么方便的事情。他必须满足特殊的条件,比如说必须依靠着像现在这身白色的衣服一样的装备才可以做到。

    他应该没有料想到我真的会攻入广播塔,即使如此,他也提前穿上这身装备。听上去有些矛盾,可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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