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个细节,“不过,你说‘几乎’?难道他还有什么记忆没有来得及删除干净吗?”

    “他非但没有来不及,还临时给自己虚拟捏造了个记忆片段。”她说。

    “捏造的记忆?是想要通过这种手段留下什么遗言吗?”我不由得好奇,“他是不是在这段记忆里藏了什么后手?”

    “我已经检查过了,这段记忆里没有危害。”她说,“你要看看吗?”

    “看。”我毫不犹豫地说。

    她操纵我的视觉和听觉,使得我的视野陷入了黑暗。

    过了一会儿,在黑暗之中,我看到某个轮廓浮现了出来。那是把木头做的椅子,而椅子上则坐着狂信徒,这家伙居然还漫不经心地翘着二郎腿。估计是由于时间来不及,他没有设定记忆的背景画面,就这么坐在黑幕下说起了话。

    “我还是想不通你是怎么赢的我。如果你是像白驹那样的超级天才,说不定真的可以看几眼就知道怎么搞定我的天堑结界,但你分明就是个原本连成为术士都做不到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得到?除去无法实现夙愿外,要说我还有什么死不瞑目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个疑问了吧。”他说。

    一听说他感觉自己死不瞑目,我阴郁的心情也立刻晴朗了很多。

    令人惋惜的是,眼前的就仅仅是个记忆片段而已,要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再去奚落他两句,看看他会露出什么表情来。

    “你的目的一定是我的记忆吧。说实话,我觉得既然自己都已经输了,那就应该服输,把战利品心悦诚服地让给赢家也是输家的应有之义,或者说是输家最后的风度也不为过。反过来说,人都死了还要把战利品烧得一干二净,那简直是没品到了极致。我以前也有一些对手喜欢那么做,叫我恨得牙痒痒,怎么可以有那么贱的人。”他笑了,“但谁叫我就是那么的庸俗!我就是不想让自己讨厌的人在我死后还笑得出来,哈哈哈哈。”

    原本我还觉得被他拿着“战利品”跑走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是看着他得意洋洋的嘴脸,我感觉自己的火气也快要死灰复燃了。

    但紧接着,他又说出了至关紧要的情报,令我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同理,白驹也是我厌恶至极的人,我也不想在自己死掉以后他还可以在别的地方舒坦地过日子。你不是想要找白驹的麻烦吗?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白驹如今在什么地方吧。”他说,“白驹现在是前夜的首席科学家,他就在前夜的总部——‘曙光梦境’里。自从他在柳城安全局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后,他就一直在那里闭门不出。”

    “如果你的目标是那个恐怖来访者的残骸,就去曙光梦境吧。”

    ——

    白驹居然在前夜?

    也就是说,他与狂信徒居然还是同事的关系?

    狂信徒以前对我提到过,他在五年前带着前夜的恶魔术士队伍袭击过白驹的实验室,我还以为白驹肯定与狂信徒以及前夜是敌对关系。

    但现在看来这两人在这段时间里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妥协,居然在一定程度上“相安无事”了。也难怪狂信徒那么想要让白驹出丑,却不直接针对白驹本人,而是拐弯抹角地想要通过打败列缺来证明白驹不如自己。

    不过,狂信徒虽然指出了白驹在曙光梦境里,但是无法说出曙光梦境在哪里。按照他的说法,曙光梦境正如其名,是个脱离于现实世界的梦境空间,并且入口与进入方式都会定期更新。他与白驹实在是处不来,因此从来不去曙光梦境,连带着都不知道最近的入口和进入方式是什么。虽然他要想知道的话甚至可以直接联络前夜的领袖问出来,但他现在人都死了。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白驹就在前夜,列缺大概也不知道这件事。不过,这不足以说明狂信徒是在撒谎。这种情报对于前夜来说多半是绝密,毕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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