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他。

    但是,我们真的有必要与他合作吗?如果只是想要他作为线人所拥有的线索,那么我直接把他杀死,再得到他的记忆,结果也是没什么差别的吧?

    我很认真地转动了杀死他的思考。

    输作陡然看向我,脸色像是被扼住喉咙一样凝滞住了。

    不过,我暂且放下了立刻杀死他的念头。他作为线人的使用价值并不局限于情报,更加重要的是,他八成也与其他恶魔术士一样不知道传教士和红手套的行踪线索。不妨看看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吧。

    解决传教士和红手套的时间越晚,浦青市的“污染”受害者就越多,我们必须利用能够利用的一切条件,哪怕是输作这样的恶魔术士也必须利用。听说世俗社会的执法者们为了更好地治理犯罪事件,有时也会在灰色地带,甚至是在黑色地带发展线人,说不定也是相同的道理。只是知道归知道,要真正接受这点还是很挑战忍受力的。

    珠暗是因为想要避免我忍不住愤怒动手,所以才会故意抢先我攻击输作的吗?应该不会吧,她一定是觉得我就是个真心邪恶的,与恶魔术士没什么差别的人渣才对。

    我先召唤出来塞壬之刃帮助里屋的不死人们解脱,然后回到了输作的面前。

    “初次见面,我是执法术士任塞。”我也不知道拿什么作为开场白,只好用了个在这种场合下难免有点生硬的句式。

    “魔人李多……”他以前肯定有在哪里听说过我,不过比起我本人的脸,果然还是武器比较好认,他看着我杀死不死人的武器,脸色顿时变了。

    “看来我不用继续自我介绍了。”我说,“那些不死人都是你抓来残害的?”

    “你是想要在道德上谴责我吗?我又有什么办法,我也是要听从命令交差的。如果不与其他恶魔术士一样那么做,在见到你们之前我就先被自己身边的人杀掉了。不是有句话叫‘紧急避险’吗?我这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又有什么错?”他连珠炮似的问。

    “自保?那些不死人被你残害成了这么支离破碎的惨状,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我说。

    “你要怎么证明,怎么定我的罪?就凭你的话语和感觉吗?”他说,“我不怕你,我知道的,你根本没有过去传闻的那么恐怖,只不过是个被魔物洗脑的倒霉鬼而已。听说你最近还在安全局加入了什么律法阵营,还当了救人的英雄?像你这种好人,我可不会害怕。”

    看来我的名声是真的有在好转,而好名声也有其副作用。

    “先说正事吧。”珠暗忽然说话,“你为什么要做这个线人。资料上说你是想要加入安全局,你的动机是什么?”

    “哼……没什么特别的,我只不过是想要站在赢家的阵营里面而已。”输作理所当然地说。

    “你是认为传教士一定会失败吗?”珠暗问。

    “传教士这次会不会失败我不知道,但是前夜最后一定会失败。”输作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前夜确实是这个国家目前最强大的恶魔术士组织,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罪犯的团伙无论做得再怎么有声有色也不过是罪犯的团伙,好好藏起来还能够在暗处站稳脚跟,利用黑暗和影子让自己看上去深不可测,一旦走到台面上,就会立刻成为笑话。”

    “而现在的局面不正是如此吗?全国各地的前夜势力都在被安全局飞速地消灭,过去看上去那么强大的组织居然像是泡沫一样一戳就碎。”他接着说,“这场隐秘世界战争的赢家注定是安全局,我可不想跟着前夜这副大棺材一块儿入土。”

    “原来如此……”我说,“不过,我得事先提醒你,你是恶魔术士,即使真的加入安全局,也只能做处处受限,连身家性命都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恶囚’。”

    “我很清楚,无非是变成安全局的家犬而已。当然,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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