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手套之后再召唤出我。而输作也得与珠暗同行,他负责做引荐的角色,让伪装成组织新人的珠暗能够在恶魔术士们的集会地点畅通无阻。这就是我把输作留下来的理由。

    集会地点是家荒废的电影院,根据我所掌握的信息,红手套在今早便提前进驻了那里,并且通过小规模地召唤乱数废墟的手法将那里变成了被扭曲的空间。严格地说,那里依然是“现实世界”,而不是真正的乱数废墟,只是被添加了具有乱数废墟颜色的相位而已,用珠暗的说法,就好像是在棋盘上覆盖了层彩色玻璃纸。要想进入其中或者从中离开,只有通过少数特定的方法,或者通过空间转移的力量。

    红手套之所以要在集会地点做这种布置,大概是为了避免由于走漏消息而被浦青市一锅端吧。

    “我先确认下,你把我从远处召唤到自己的身边,应该是属于长距离空间转移吧,这种转移是一瞬间就可以发动的,还是需要一些准备时间?”我问珠暗。

    “需要一些准备时间。”她回答,“如果是咬血那样的超主力级术士,只需要一瞬间的准备时间就可以发动长距离空间转移,但是我连主力级术士都不是,还是需要一秒钟来准备的。”

    一秒钟就能够发动长距离空间转移,这已经足够优秀了,但毕竟还是受限于她自身的灵性力量。当初狂信徒和尉迟也用过长距离空间转移,速度快到连我出手阻止都来不及,相较之下,一秒钟确实是不够看的。

    “在伱进入被扭曲的空间之后,我无法与你保持联系。如果你在那里遇到了危险,并且无法及时把我召唤过去,又无法向我发出求援信号,你打算如何解决?”我问。

    “危险,比如说?”她问。

    “比如说咬血。”我说,“我们想要找到传教士就只有通过红手套,这一点不止是我们清楚,咬血也必然心知肚明,因此她有可能已经埋伏在了集会地点,就等待着我们自投罗网。”

    “但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得不去。我明白了,确实是存在这种危险。”她说,“万一遇到那种情况,我就会转移到你这里。”

    “我这里?”根据我的见识,长距离空间转移通常是需要坐标的,她的说法简直像是我就是她的坐标一样,不过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从怀里拿出木头令牌,“这就是你的坐标吗?”

    “是的。”她点头。

    原来木头令牌不止是能够把我召唤到她那里,也可以把她召唤到我这里。我原本就觉得有些奇怪,把自己转移到某个坐标处是很正常的空间转移思路,但是把某个坐标转移到自己的身边这种思路就有种别扭感。当然也不能说是毫无用处,但应用场景似乎不是很多。现在看来,她此刻提及的恐怕才是木头令牌原本的用途吧。

    虽然感觉她还有更多的秘密没有说出来,但是我没有深究。

    “还有,我有办法与你维持通讯。”她继续说,“还记得我对你用过的共享知觉的法术吗?只要使用那个就可以了。”

    “就算你进入了被扭曲的空间,知觉共享也不会被切断吗?”我意外地问。

    “一般来说是会被切断的,但我好歹也是专精空间领域的术士,将知觉共享的联系强行维持一小时还是不成问题的。”她笃定地说。

    “那么,你在进行空间转移的时候,能够带着别人一起转移吗?”我继续问。

    “你是问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不能带着输作一起逃脱吗?”她皱眉问。

    “不,输作怎么样都无所谓。”我毫不避讳输作本人就在旁边,“我的意思是,我能否把木头令牌交给输作,你再通过知觉共享的法术监控他的一举一动,让他独自潜入集会地点,并且在他遇到红手套之后由你带着我转移过去?这样你的风险就会降低很多。”

    “……不行。”她先是面露思索之色,接着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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