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精巧的齿轮传动装置里卡入了结实的铁棍,令“烧魂模式”的发动再次失败。

    这个变化验证了我最糟糕的想象,咬血果然有着不止一种手段能够用来熄灭我的“烧魂模式”,光是有办法破解先前的手段根本无济于事!

    “什么——”塞壬似乎呆住了。

    “这次的法阵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破解?”我姑且在心里问了一句。

    “二十秒……不,十五秒!”她给出了结果,“另外,这个法阵应该和之前的寒冷法阵一样,只要拉开足够远的距离就会失效。”

    遗憾的是,这片被扭曲的空间的面积可没有巨大到允许我拉开足够远的距离。

    而且我也无法再撑过十五秒钟,即使能够做到,咬血也多半还准备了其他的手段。

    想要在咬血的面前发动“烧魂模式”是不可能的。如果一定要发动,就必须在与她发生接触之前发动。而矛盾的地方就在于,如果我那么做了,那么她就会在远处迅速地感应到我极大幅度上升的力量,随即逃之夭夭。

    我也无法偷偷接近她再发动,因为她的觉察力远远强于我的隐藏力。

    这样的矛盾看上去与对付红手套的时候相同,我好像能够通过让珠暗先接近咬血再召唤自己来解决问题。但是珠暗召唤我需要一秒钟之久,而咬血对于危险的觉察力比起红手套来要超出了不知道多少,要是珠暗敢在咬血的附近使用空间转移法术召唤我,只会在召唤成功之前被咬血瞬间找出来杀死。

    “就与我想象的一样,相同的手段是无法顺利封印你第二次的。真不知道是应该希望你弱小,让我轻轻松松地收拾掉你;还是应该希望伱强大,好让我的准备工作不至于落到空处。”咬血在无比缓慢的时间里自然地说起了话,“坦白说,把我换到你的立场上,连我都想不出来要如何才能够在战斗中克服刚才的寒冷法阵。而从常识的角度出发,你怎么做都克服不了才是理所当然的。”

    “既然你自己都想不出来我要如何克服,那么一般来说不应该是觉得我不可能克服吗?”我反问。

    “我想不出来不代表别人想不出来,况且,你可是把狂信徒那种连常识都踩在脚底下的疯子也打败了的人。要是你连这种程度的常识都无法破坏,我反而才会比较奇怪。”她说,“但是你的底气到这里也就用尽了。别想说不是,我迄今为止积累的战斗经验是你无法想象的,你休想瞒住我的眼力。最后的从容都已经从你的脸上消失了,现在的你是真正地穷途末路无计可施了吧。”

    她举起处刑大斧,“缓缓”地向我走了过来,“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没有能够趁着列缺那个小鬼还很弱小的时候将其扼杀。但是我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在你成长为第二个列缺之前,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扼杀在这里。”

    “塞壬,灵体碎片还剩下多少?”我默念。

    “很少了,像是之前那么严重的伤势,最多只能再修复一次。”塞壬沉重地说,“虽然她的攻击都被你用盾牌防御住,没有直接落到你的身上,但是她好像识破了这边的情况,将自己的部分力量穿透盾牌渗入了你的伤口里,致使再生时消耗的灵体碎片大幅度上升。”

    就连超速再生都差不多被咬血破解了,我最后的防壁也几乎形同虚设。哪怕我现在就拿出自己身上带着的“污染”注射进身体里把自己转化为不死人,要是连再生都做不到,那就只是弄巧成拙罢了。

    “只能逃跑了。”我说。

    “逃跑?”塞壬疑惑,“有逃出去的办法吗?”

    “有的。”我说。

    虽然我一开始也以为没有,但是仔细想想,咬血其实已经在无意间帮我准备好了“紧急出口”。

    就在咬血向我突进过来的同时,我撞碎了身边的墙壁,然后向放映厅冲刺过去。她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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