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白驹现在说的话与他之前的发言有哪里对不上。
具体是哪里有问题呢?我感觉自己像是隔靴搔痒一样无法抓住重点。他是在哪里撒了谎吗?比如说,他说以我们这个世界的理论无论如何都找不出修复之法,这句话其实是不对的?也不是,他字字句句都属实。
但是,他一定是隐瞒了什么很关键的信息。
难不成他在观测其他宇宙的时候,也偶然观测到了来自于其他宇宙的“修复之法”……不对,不是这个,我感觉肯定不是那么一回事。那种事情也未免过于巧合,况且来自于其他底层秩序都截然不同的宇宙的技术,能否在这个宇宙通用也很可疑。
恐怕我是在无意识里追求“它”的复活,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往那个方向思考。
而真相则另在他处。
“它现在这种停止的状态反而是最好的。”白驹继续说,“如果让它复活,不知道它还会传播什么诡异的现象。”
“它被困在这具肉体里也依然能够发挥出力量吗?”传教士谨慎地问。
“你有见识过大量不死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产生的危险污染现象吧?”白驹说。
传教士回忆起了无数恐怖的画面,他曾经见识过那些怪诞的现象。时空、逻辑、命运……无数他以为不可动摇的基本规则都在那里面分崩离析,一旦被卷入其中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结局。他觉得神话中的地狱如果真实存在,那么他真是宁可下地狱也不会接受那样的结局。
“如果你不按时给它投喂人肉,它就会变得越来越不安分。到达一定限度,它的周围就会产生诸多极其恐怖的灵异现象,并且向着更远处无止尽地蔓延出去。”白驹说。
传教士哑然,“鬼魂居然还必须要按时进食……”
“像它这样的鬼魂原本是无所谓进食和消耗的,也可以视守恒定律为无物,像永动机一样永恒地输出力量,只是它由于受肉而变成了在某些方面有限制的存在体。或者也有可能,它其实仍然是没有限制的,只是它在模仿那些有限制的生物而已。”白驹说,“说不定进食就是它模仿行为的其中一环,而万一让它失去了模仿生物的机会,它就会慢慢地觉察到自己其实是个鬼魂。”
传教士接着问:“那么只要满足它的进食需求不就可以了吗?”
“就算是那样,它也会时不时地向周围散播污染现象,只是频率会变低而已。当初就是因为控制失效,所以我在尚申市外的实验室才会出现污染泄漏事故。根据我的推测,恐怕进食也会在某种程度上让它意识到自己是鬼魂吧。”白驹说,“它是为一切事物带来破灭的鬼魂,有着极度强烈的散播死亡的倾向;而在受肉之后,那种倾向就以进食的形式表达。并且与普通的进食不同的是,它只会进食因自己而死去之人的肉。”
他想了想,又说:“如果实在想要在它‘活着’的时候避免污染的出现和蔓延,大概就只能想方设法满足它更多的生理需求了。而且必须至少是与进食同等层次的生理需求,能够让它暂时忘记自己其实是鬼魂,同时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所拥有的肉体,全身心地投入到模仿生物的行为里……”
传教士若有所思,旋即想起一事,“那么,它之所以能够在五年前从你的实验室里逃走……”
“这只是我的怀疑,虽说可能性不高,或许是它通过某种我和狂信徒都无法理解的影响形式,使得狂信徒袭击了我的实验室吧。”白驹说,“污染事件里偶尔也会出现影响当事人行为的现象。”
我透过传教士的视角听着白驹的话,想起了在浦青市安全局里经历的污染事件。在那次事件里,我和珠暗以及负责人都宛如提线木偶般受到了污染事件的摆布,而我最后就连自己的心灵和思考都逐渐地受到了诡异的影响。
“那么,你真的就如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