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手里面解放出来。由此可见,白驹认为“它”与化为回响之后就再也无法自由活动的不死人不同,“它”即使在谁都无法接触到的回响形态下也可以继续威胁这个世界,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
而不用说,我当然也把“它”的真相告诉给了青鸟,这里面还有着某个很重要的理由。
“它”来自于另外一个宇宙——这个信息或许能够解开青鸟的心结。
她以为自己原本的命运就是在无名山树林里与“它”接触,然后堕落为杀人无算的“魔女青鸟”,只不过这个命运不知为何被我这个“魔人李多”给顶替了。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假设很可能只是青鸟想太多了。“它”既然不属于这个宇宙,说不定也就不在我和青鸟“原本的命运”之中,是我们人生中的异数。
再者,从另一个宇宙造访这个星球的“它”,真的会遵守“隐秘世界的自然规律”吗?青鸟觉得自己作为天生的高觉察力者,理应与作为隐秘之物的“它”彼此吸引,但是“它”搞不好从一开始就不在隐秘之物的框架里。如此一来,也能够解释当年我这个普通人为什么可以先于青鸟去接触到“它”。
倒不如说,不那么解释的话很多问题就说不通顺了。
我很清楚青鸟对于我的爱情不是弄虚作假,不是因为仅仅对我有补偿心理所以才会与我结成情侣,但是一码归一码,她对于我怀有巨大的罪恶感,这也绝对是真实的。若非如此,又要如何解释她会对我那般纵容,甚至仅仅是为了让我开心而支持我与咬血做那种事情呢。
我希望青鸟能够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让自己放松下来。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在私底下将自己的推理告诉给了青鸟。
“……那种事情还不好说吧。”听完之后,她说,“你的推理有很多不确定的地方。比如说,如果命运这种东西真实存在,又为什么一定会局限于单个宇宙之内呢?再者,说不定在另一个宇宙也有着隐秘的规则,海妖仍然处于隐秘之物的框架里;或者即使她不是,也有可能在来到我们的世界之后她就也遵循了那样的规则。”
我感觉自己还有辩驳的余地,但是她接着说了下去,“而且,即使真的全部都像是你说的那样,当初你也是追逐着使性子走失的我才会跟着在无名山上走失的,这难道不是我的责任吗?”
当然不是了,那不过是我幼稚愚蠢的后果而已。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应该知道女同学在深山里走失了就应该去拜托大人们去找,而不是自己逞英雄潜入深山。都是我做事不过大脑的错。
虽然我接下来也尝试劝服她,但是她没有接受我的说辞。
我不是很能理解她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自己的罪恶感。
之后,我把传教士的记忆里与曙光梦境相关的信息都写进报告书并递交了上去。
根据记忆里的信息,曙光梦境的入口是不固定的,有时候会出现在山区,有时候会出现在荒野,有时候甚至会出现在湖泊内部。按照入口的更新规律和频率,下次的入口应该会在十二个小时之后出现在某座南方城市的郊区,而在一周之后那处入口就会发生转移。
顺带一提,因为前夜的研究员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参透狂信徒创造的曙光梦境,所以他们也无法自己决定入口会在何时转移到何地。
而棘手的地方则在于,就连传教士也仅仅是知道入口的模糊地点,那是个半径超过十五公里的圆形范围。根据曙光梦境的规定,只有梦境的引路人才有权限知道入口的具体位置,而像是传教士这种有权限进入曙光梦境的成员则必须在蒙蔽知觉的前提下才可以由引路人带到梦境里。
甚至就连引路人本身也被藏在幕后的成员所监控,以免出现敌人假装同伴发起联络,再用心智支配法术把引路人控制住的局面。
除此之外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