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吃力地转过头去,向着远处跑走了。

    乔甘草默默地目送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同时戒备着咬血可能的突袭。而后者的目光则丝毫没有偏移,只是专注地看着乔甘草,“换个地方说话吧。”

    两人移动到了街边的咖啡馆,然后在靠近落地窗的卡座上坐了下来,咬血还顺便请客了杯咖啡。

    店员接待两人的时候毫无异色,似乎是意识不到咬血的非人感,这大约是咬血又使用了什么幻觉吧。乔甘草知道咬血对自己本身所使用的幻觉法术。客观地说,比起再额外给自己施加什么遮掩非人感的幻觉,倒不如直接把施加非人感的法术去除了好。然而咬血给自己的身体施加恐怖谷效应幻觉持续了八十余年,到现在已经成为了近似于恒定的效果,也不是说解除就立刻能够解除的。

    而面对着有着美丽的少女外貌,却浑身透露出恐怖氛围的咬血,乔甘草不自觉地吞咽了口唾沫,她心想:救援应该不会那么快过来。虽然列缺要到达这里只是弹指之间,但为了防止咬血提前心生感应逃之夭夭,柳城安全局应该还会做点其他准备工作。自己必须争取时间。

    顺利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把咬血——把这个就连隐秘世界的势力格局都可以动摇的超级罪犯永远地留在这里。

    乔甘草勉强地用勇气支撑起自己的表面功夫,“说说你的来意吧。”

    “我这次过来,是想要向你请教问题。”咬血说。

    “你说。”乔甘草意识到,对方肯定是想要询问某些至关紧要的秘密,但是自己说什么都不可以透露出来。

    “是这样的。或许你已经有所耳闻,我在浦青市与魔人李多发生了战斗,最后我落败了。而在败北之后……”咬血事无巨细地描绘了自己在临死前遭遇的凌辱,又补充了后续,“……最后他把我杀了。好在我在外界还留有少量身体,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挣扎,我总算是重构了自己的身体。”

    听完后,乔甘草目瞪口呆,支支吾吾,“李多,李多把你给,给……给先这个后那个了?”

    “是的。”咬血点头。

    “等等,你给我稍等一下……”乔甘草脑子里一片混乱,“……为什么你要跟我说这个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向你请教问题。”咬血说。

    乔甘草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这件事情有什么问题吗?不是,这里面哪里不是问题?”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自己的弟弟不在场,这个话题真的很不适合未成年人旁听。

    而咬血则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我的问题是,他最后为什么停下来了?”

    闻言,乔甘草一下子变沉默了,良久后才发出了声音,“……啊?”

    “虽然我也很奇怪他居然会对我的身体产生那么强烈的性冲动,但是既然他做得那么激烈,那就说明他是很喜欢我的身体,喜欢到控制不住自己吧。”咬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这本身倒是能够理解,就算是恶魔术士群体里也有着不少的异常癖好者,而他就连以来访者……以海妖为对象都能够那么缠绵,那么对我出手也不算是多么荒唐。”

    “到这里我还算是明白,后面我就不明白了,他为什么最后停下来了呢?”她费解地说了下去,“我都说愿意做他的奴隶了,从今往后他就有权力没日没夜地羞辱我、与我缠绵,或者把我当成战场上的肉盾和炮灰驱使,而我再怎么不甘心都只能够五体投地屈从于他……明明是这样,他却毫不留情地把我杀了。”

    “呃……”乔甘草只是不知道经过而已,对于谜底是心知肚明的,却难免手足无措。

    她原本就是办公室派的心理分析师,让她和对象面对面谈话实在是她的专精范围外,更何况这次的对象及其带来的问题都是真的很超乎常识,“对了,你先前说,李多在杀你之前对你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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