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狂信徒有关。根据目前收集到的信息,至少在五年多前,也就是一七年上旬的时候,狂信徒就已经加入前夜了,这件事情你还记得吧?”他问。

    “记得。”我说。一七年四月就是我和“它”邂逅的时间,而狂信徒率领前夜队伍袭击白驹实验室导致“它”逃离则是更加之前的事情。这么算下来,狂信徒加入前夜的时间点说不定都不是五年前,而是六年前了。

    “而前夜早在一六年上旬就被安全局毁灭过一次了,只是在黎明的带领下几乎从零开始地重建了组织而已。彼时的前夜百废待兴,又哪里供养得起狂信徒那样的科学家?况且狂信徒又是沉迷于科学研究的人,他为了继续自己的研究项目,也不可能会为那种一穷二白的组织服务。”列缺继续说。

    “你的意思是有什么神秘势力在支援狂信徒……不,如果是这样,狂信徒就更加没有必要加入前夜了……神秘势力真正支援的目标不是狂信徒,而是前夜?”我边思考边说,“能够让狂信徒那样的超级科学家也心动的幕后支援力量……神秘势力就是安全局?”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他认可了我的推理,接着补充,“准确地说,是安全局里的部分败坏分子。他们肯定很不希望我继续追查下去吧,所以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把我除掉。”

    “他们觉得你可能会死在这次的行动里?”我问,“谁能够杀掉你?白驹吗?”

    “显灵术士的战斗力在大术士里面也是出类拔萃的,而白驹原本就是绝顶的天才。自一五年下旬的那场决裂之后已经过去了七年多,他的实力更是突飞猛进;而相较之下,我却在那次的战斗中留下了至今未能够痊愈的伤势,水平大不复前。”他说,“上次他闯入柳城安全局,我与他有过短暂的交锋。如果我没有观察错误,现在的他应该已经拥有了匹敌我全盛期的力量。”

    “等等,他现在才有了你全盛期的力量,那么你以前是怎么被他打伤的?”我疑惑。

    “……那不是重点。”他先是默然,接着说了下去,“总之,我还有其他与白驹战斗的手段,到时候把他交给我来对付就是了,你只管去抢夺海妖的断手。”

    “好。”我放心不下,却还是姑且答应了。

    他点头,“你可以走了。”

    我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突然,他又把我给喊住了。

    我回过头去,他看了我半晌,然后说:“不要辜负青鸟。”

    ——

    之后几天,我和列缺做好充分的准备,布置了天罗地网,打算就这么一口气除掉咬血。

    总是神态沉稳的列缺也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了按耐不住的情绪,在千百遍的失败之后,他似乎终于看到了报仇雪恨,以及铲除半生宿敌的一线曙光。

    然而咬血始终没有再次现身。

    她是在远处隔空感应到了我的杀意吗?还是说她是正在忙碌于其他事情?我无法分辨清楚。

    对于是否有必要除掉咬血这件事,我没有任何迷茫,而与此同时,一想到她无比直白地说着爱我时的表情,我却感到了怎么都无法磨灭的罪恶感。明明都要把人杀掉了还会有这种情绪,这既是矛盾的,也是虚伪的。我的这份纠葛会不会也在她的计算之中呢?然而这种情绪本身也是我必须要去吞咽的苦果。我能够做的就只有不逃避自己的内心,也不要任由情绪影响到自己应该做出的决策。

    律法阵营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隐蔽的动员工作,我时常会接触到一些陌生的执法术士。

    虽然我不认识他们,但是他们认得我,并且很多都对我表现出了友好的态度。毕竟发现曙光梦境关键线索的人就是我,不少人现在都把我当成了大功臣对待。而每当看到自己愈发正面的名声,我难免又会联想到更多的事情。

    如果咬血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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