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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血修长的手臂从黎明的前胸处破开伸出,她的手掌心里握着血淋淋的心脏。那心脏仍然连接着粗壮的血管,并且富有生命力地脉动着。“什么——”黎明震惊地吐出一大口血,想要转过头去看。
被这幕画面震撼到的人不止是他。说真的,虽然我在先前就推理出了咬血在预知梦里很高概率与黎明生死搏杀过,也很清楚她确实有着这种动机,但是这和亲眼目睹毕竟是两码事。
以及,令人意外的是,黎明看上去对于咬血的反叛意图一无所知。明明白驹也经历过预知梦,难道白驹没有对黎明说起过吗?
不,大概连白驹自己都不知道吧。
因为他极有可能不是与我在同一时间进入预知梦的。
在我刚刚进入预知梦的时候,预知梦里的曙光梦境还处于三百倍以上时间加速的状态,白驹要是在那时候进入,就必须在那里面等待我两个月以上的时间。如果那是正确的未来时间线倒还好说,他甚至还能够在里面做做科学研究什么的。然而那是错误的未来时间线,非但缺乏严谨的参考价值,长时间身处于其中的话还会遇到种种无可名状的危险。
而且,他在预知梦里现身到我面前的时候对于周围的场景显然很是好奇,那完全不是在里面待过一段时间的人会有的反应。我想,他应该是通过后门程序观测到我进入了预知梦的曙光梦境,然后才着手进入我的预知梦。念及我在此之前从未产生过受到恶意凝视的感觉,他要么是无法清晰观测,要么是只能像过去的珠暗一样透过我的双眼观测情况。
在进入预知梦的曙光梦境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大概也不是立刻来抓我,而是先去“现实世界”确认了安全局袭击曙光梦境的具体时间。我甚至怀疑他会不会趁着做梦的机会暴力突入安全局总部强行查看了某些平时无法去看的极密文件,然后才来到我的面前来。
也就是说,他没有经历过预知梦里咬血盗窃断手的事件。同时,他也不像是我一样知道咬血有着盗窃的动机,更加不像是塞壬一样通晓咬血的记忆,就是挠破了脑袋,他也不可能想得到咬血居然会为了我而背叛前夜盗窃断手,并且与比起自己更加强大的黎明生死搏杀。
要是黎明早知道这种事情,说不定就会反过来算计咬血了。只不过,虽说我就有成功算计过咬血,居然也很难想象咬血会被算计的情景。而即使是设置那样的前提,搞不好咬血也会再反过来把黎明算计了。
而咬血临阵倒戈的选择无疑是把胜利的天秤大大地压向了我,但是我很清楚她隐藏在强烈爱慕之下的,连她自己都未必觉察得到的极致扭曲的恶意,以及那颗期待着在我放下戒备拥抱她之后,就会像是对待她的亲生母亲一样把我的喉咙疯狂撕咬扯烂的锐利犬齿。
话虽如此,我真的可以因此就对她不计后果的献身无动于衷吗?
我必须无动于衷。
她就像是美味的剧毒糖丸,纵使散发出来的气味再怎么芬芳,我也断然不可以再次舔舐她。
趁着她偷袭黎明,我毫不犹豫地向着黎明突进了过去,想要给予其最后一击。
而黎明也没有坐以待毙,他的双手出现了火光,似乎即将爆发出来极其巨大的火力,竟不顾自己被咬血握在手里的心脏,要同时攻击咬血和我。
就在这时,惊人的变化再次出现了。
咬血举起另外一只手对着空气做了个手势,旋即,周围的空间陡然浮现出来一条条红色的光芒回路,相互衔接构筑成了巨大而又复杂的红色立体法阵。那法阵一出现,就扩散开来一阵阵具有强大停止之力的灵性波动。
“你什么时候……”黎明的震惊之色更甚,被笼罩在停止波动里的他顿时动弹不得。
不止是他,就连我,以及咬血本人都在那波动的席卷之下无法移动。而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