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下定决心,正要说出真实情况,列缺却忽然介入了对话,“咬血的事情李多他也不清楚,不过我很清楚,伱之后问我就是。”
他似乎不想要法正知道我与咬血的事情,同时,他的态度也验证了我之前的想法,那就是他果然没有把那件事情告诉给法正过。但是,为什么?如果他是想要与我联手围杀咬血,那么也没有必要瞒着法正这个律法阵营领袖,不如说事先与其通气反而能够获得更多的协助吧。
难不成他是担心法正会对咬血所说的“加入安全局”这件事情动心?他是害怕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恶魔有机会改邪归正戴罪立功吗?
但是我感觉事情应该不是那样的。尽管那听上去很合理,我却很难认为他会有意识地把自己的私人恩怨凌驾于立场之上。说不定他是在觉得咬血不可能真心改悔之余,又担心法正看不清咬血的真面目,可能会为其所蛊惑吧。
“之后?”法正皱眉,“我说的是现在就要了解情况。现在我才是律法阵营的领袖,你也必须听从我的命令!”
接着,他又忍不住说:“还有,你没事吧?我看你刚才应该是使用了大幅度爆发力量的……”
他还没有说完,列缺的气势便已经急速跌至谷底,同时呕吐出来一大口鲜血,整个人都往破碎的地面上跌倒下去。
我立即搀扶住了列缺,而法正则大吃一惊,急声呼喊:“列缺!”
但是列缺无法回话,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先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我说。
法正却是没什么反应,他愣在原地看着列缺虚弱无力的模样,像是看到了什么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事情。但是这真的有那么好奇怪吗?使用了那种大幅度爆发力量的秘法肯定会造成巨大的代价,即使是列缺这么强大的超主力级术士也定然无法免俗。
也就是我这种乱七八糟的人才能够莫名其妙地操纵自己原本不可能操纵的超级力量。
我重复了一遍,他先是呆呆地“啊”了一声,过去两秒钟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说:“没错……没错,列缺……必须先把列缺带回到安全的地方。”
“那么我先走了。”我说。
“等等……”他喊住了我,眼神极其奇怪地打量着我,“我记得情报里提到过,你虽然有方法使用超主力级层次的力量,但是无法维持很长时间,可你直到现在都还在持续着……”
“我最近改进了那个方法。”我回答。
他先是皱眉,然后质疑,“我听列缺说你这个人很喜欢逞强,你现在不会就是在逞强吧?”
“这次不是在逞强。”我说。
“是吗?”他眼神一凛,蓦然爆发出来强烈的杀意,对着我刺出了冰枪。
这是货真价实的杀意,他是真的起了要在这里杀死我的念头!
我反应迅速地做出格挡架势。
突然,法正的杀意全部蒸发消失了,他的冰枪也在刺击的途中分解消散,像是幻觉一样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只是手臂还维持着刺出长枪的姿势。
“看来你说的是实话。”他面无表情地说,“不过咬血的事情我还是觉得很不对劲,你应该是隐瞒了我什么非常重大的秘密吧?”
果然,想要在律法阵营领袖的面前瞒过什么事情是非常困难的。即使真相过于离奇,就连他也无法马上推理出来,也不意味着他就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既然列缺也为你作保,我就姑且相信你是真的洗心革面、改邪归正了,也相信你隐瞒的重大秘密并不是你与咬血私底下达成了某种黑暗的交易,但是如果你连对你有大恩的列缺都欺骗了……”他的话语点到为止,随后便要转身离开,要去支援其他地方。
与此同时,塞壬也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