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自己的火气再度上升了。
“别再对我们纠缠不休了!你不是要找阮文竹吗?我们也帮你找,快停手!”尉迟家主又是愤怒又是恐惧地喊叫。
“不需要,你们自觉点把命交出来对我更有帮助。”我说,“况且就算我今天放过了伱们,你们也还是会继续掳掠外界的女性。就像是你们最近做的那样……那些受害者里最小的也才十二岁吧。”
“那些又不是普通的老百姓,都是我们分家的女人!”他反驳,“她们都是自愿的。虽然一开始也会撒泼打滚,但是之后都会明白什么是自己的义务,不再想着从我们这里逃跑……”
“是跑不掉才对吧。”我说,“那些被苗床化的女性大部分脏腑器官都被魔物的肢体所取代,神经和感官也遭到了入侵和操纵。而一旦离开魔物,她们就会死亡。这就是你说的‘明白自己的义务’?”
当尉迟家主把魔物从宅邸里召唤出来的那一刻起,那些悲惨的女性就都死去了。
她们里面至少有一半是对于隐秘世界一无所知的普通人,也对于什么宗家分家一无所知,只是平平常常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却遭到了尉迟家的掳掠,生活和未来都彻底破灭。
“你怎么知道……”尉迟家主先是反射性地漏出声音,然后说,“这些都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事务,一个外人少来指手画脚!你好像是律法阵营的一员吧,你以为自己这么做是符合隐秘律法的吗?”
“就算律法会放过你们,我也不会放过你们。”我毫不犹豫地说,同时向着他突进了过去。
见状,他再次操纵着巨人发动了空间转移,从我的面前消失了——然而,这不是现在,而是零点一秒以后的未来。
本来以我的反应力也来不及阻止超主力级的敌人发动短距离空间转移,但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是不一样的。我靠着自己的觉察力捕捉到了未来的画面,同时,我也看清楚了空间本身的变化。
我看到了无形的路径从空间里浮现出来,以他为起点通往了远处。这种路径是无法以正常的画面或者语言表达出来的。初中的时候我在科普杂志上看到过“克莱因瓶”的概念,听说那是数学家把四维空间的曲面以三维空间的形式表达出来的“似是而非的形象”。因为我们能够认知到的世界只是三维的,所以无法描绘出真正的克莱因瓶。我此刻看到的无形路径也是一样,就算用画笔描绘出来,最后得出的也只是个似是而非的形象而已。
或许我已经凭借知觉涉及到了更高维度的构造以及空间转移的奥秘,纵使是那些学会空间转移法术的普通术士也无法如我一般直接用知觉捕捉到这样的光景;又或许,这样的路径其实根本不存在,只是我的觉察力以方便理解的形式将其呈现在了我的视觉上而已。
与此同时,我也非常清楚,以我的天赋才情只能在这里止步了。空间转移是很高等级的法术,我哪怕看得到这种东西也终究是学不来的。只不过,我已经知道怎么借着这点去阻止对手的空间转移了。
我对着那条无形的路径斩出了刀罡,而当那路径出现在“现在”的时候,便正好与刀罡撞到了一起。路径被轻而易举地斩碎了,本应发动的空间转移也就此失灵。
“发……发生了什么!”尉迟家主再次发出了无法理解情况的震惊之声。
而他的动作却并未因此而停滞。见无法顺利逃离,他便操纵巨人向我打出了拳头。以他与我的距离,他的拳头本来不可能打中我,只是在出拳的同时,巨人的手臂倏然延长了无数倍,拳头宛如横飞的陨石般直冲而来。
我再次观测到了无数未来的画面,并且意识到了这一招暗藏的险恶。如果我用刀罡斩碎这条手臂,组成手臂的无数虫类魔物就会分散开来疾速扑到我身上。哪怕只有一只与我接触,就可以发动诡异的融合能力进入到我的身体里。我的每一条肌肉束都会飞快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