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废物回收了。
接着,我不再关心地上这些尸体,在心中询问起了塞壬,“怎么样,有没有接收到灵体碎片,从里面提取出来记忆了吗?”
“不行,被你杀死的两个人的记忆里果然有着保护措施。”塞壬不出意外地说,“严格地说,那不是保护措施,而是销毁措施。他们的记忆里被设置了‘引燃火焰’符文,一旦有外人尝试读取他们的记忆,火焰就会把所有的记忆烧得一干二净。此外,这个火焰不止是可以焚烧记忆,也可以焚烧肉体和灵体,刚才那个想要泄密的人就是这么被烧死的。”
“‘引燃火焰’符文居然还可以设置到其他人的记忆里面……”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也会刻画“引燃火焰”符文,却怎么都无法想象如此基本的符文居然还有这般多样化的用途。或许就是因为其基本,所以才可以演化出来多姿多彩的枝叶吧。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宗化万法”。
“黎明对于‘引燃火焰’符文的运用已经是近乎于神技了。这意味着他的对手只要看过一眼他亲手刻画的符文,他就可以直接从对手的记忆里面同时对其身心发动攻击。”她说,“不过与他那一手从未知路径直接把火焰传送过来的招式相比较,这个至少还算是有迹可循的。”
“好不容易遇到了这三条会走路的线索,结果居然一无所获。”我叹息。
“不,还是有点收获的。”她毫无波澜的声音里仿佛带着小小的得意,“虽然黎明的火焰燃烧记忆的速度很快,但我还是从中抢救下来了那么一点点有用的信息。”
“做得好。”闻言,我的心情好转,并且没有忘记表扬她。而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表扬她时的辞藻是不是太贫瘠了。应该多做做这方面的功课才是。
她心情很好地“嗯”了一声。
随后,我又问:“那么,具体是哪方面的信息?”
“首先是关于这片迷雾。就和我们一开始设想的一样,这片迷雾是黎明召唤出来的。更加具体地说,他是使用了‘某种力量’把这片土地的历史连带着迷雾一起再现了出来。”她说。
“某种力量……”我说,“是‘污染’吗?”
“除此之外不做他想。”她肯定地说。
“那么,为什么之前只有我可以看到笼罩在这片土地上的迷雾呢?”我问。
“这个……在他们的记忆里面没有说,不过我可以根据咬血的知识和经验尝试推理出来最接近的真相。”她谨慎地说,“伱还记得传教士意图在浦青市做的事情吗?他想要用‘污染’的力量把乱数废墟召唤到现实世界,而黎明则借助相同的力量把历史重现到了现实世界。这两者很可能有一个相同的点,那就是被召唤出来的东西并没有真正地与现实世界融合,而是成为了覆盖在现实世界之上的相位空间。”
“原来如此,既然这个迷雾并不是笼罩在现实的土地上,而是对应着其他的相位空间,那么之前想要跟随我进入迷雾的执法术士队伍很可能就是继续行走在了正常的空间,只有我单独进入了这个相位空间……”我接受了这个说法。
“是的,真正的蜃楼市中心城区并没有被重置成过去的模样。我们看到的这些‘过去的景色’,都只是覆盖在现实棋盘上面的‘彩色玻璃纸’。”她说,“从之前那些历史重演现象可以观察出来,组成这个相位空间的是‘蜃楼市被迷雾封锁的历史’;而之所以只有我们能够看到迷雾和进入这个相位空间,则是因为我们都是这段历史的‘参演人员’。”
“我们被这个相位空间当成是‘自己人’了?”我恍然大悟,“如果这个推测是正确的,那么咬血一定也可以看到迷雾和进入这个相位空间。而黎明和他的部下们则可以靠着始作俑者的权限介入。”
“就是这样。同时,因为作为异空间的本质与以前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