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戮,为了取悦恶魔,从中获取禁忌的力量,他这才会将许多男性装扮为有着相似面貌的女性,并且犯罪。
那相似的面貌或许也有着某种仪式性的意义。在过去,祭祀天地的古人们会用草扎成狗的形状,称之为“刍狗”,以充当动物活祭。这种欺骗性质的仪式不止是可以用在祭祀天地上,也可以用在祭祀恶魔上,但是终究比不过更加真诚的活祭。而如今,他之所以会盯上乔安,是因为乔安更加符合他心目中理想活祭品的条件吗?
我试图悄然潜行到他身后,施加以致命一击。而没走几步,我便停止了下来。虽然他还没有转过身来,但我意识到他已经清清楚楚地觉察到了我的存在,他的“目光”就像是敲入钉子一样牢牢地打在了我的身上。
“你以前在上学的时候,老师有跟你说过人与禽兽的差别吗?”他头也不回地提问。
我索性不再掩饰自己的踪迹,反问一句,“你觉得自己不是禽兽吗?”
“我是禽兽。”他毫不犹豫地说,又话锋一转,“人都是禽兽。”
“你就是这么说服自己泯灭良知的吗?”在接话的同时,我观察周围。暂时看不到魅魔的身影,是因为以乔安为目标的话,就没必要二人一组吗?这倒是个好机会。
同时,我也在思考他的话,似乎摸索到了一些他的犯罪心理。
很久以前,我听老师讲人与动物的差别在哪里,心里也很不屑,想着人不也是动物,你们成天挂在嘴边说人与动物的差别云云,沉浸在生而为人的优越感里面,显得很蠢。
而自己就没有那么傲慢的想法了,能够很清楚地把握住人就是动物的真相,颇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后来,我便从这种感觉里脱离了出来。归根结底,自然界从来不会定义差别的有无,差别是由人定义的,就连“没有差别”这一结论也是人自己得出来的。而如果能够自己来定义人和动物有没有差别,那我肯定还是希望自己作为人类要比动物厉害那么一些些。
“动物遵循自己的欲望行事,而人能够在欲望之上制定道德,遵循道德行事。”我一边像以前的老师一样给出既陈腐又无聊的回答,一边召唤出了塞壬之刃。
“道德……你也配跟我说道德吗?”他笑着转过身来,“人行兽道便是魔。你以为加入安全局就能变人了吗,魔人李多。”
是的,归根结底,我也是禽兽,与他没有差别。禽兽与禽兽之间谈话,却将道德二字宣之于口,真是贻笑大方。
但是我还想再挣扎挣扎,想要在最后几年里,好好地做个人。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砍向了他。
中间本来还有二十多步的距离,但是弹指间便化为乌有。在我动手的同时,他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了骨头长刀,并且第一时间便进入了搏命的姿态,也就是在上次与青鸟战斗的最后呈现出来过的,疑似是向恶魔献祭寿命的形态。他全身肌肤都变得通红,身体膨胀开来,身体各处凸显出人脸一样的印记,给我带来的威胁感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像是旧骨那种水平的术士与他相比较,都显得像是软弱无力的凡夫俗子了。
但是没有用。似乎他以为在这种燃烧生命爆发的形态下,自己会有反应的时间。然而我的突进速度显然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只来得及将骨头长刀横在胸前,便被我击中。那把骨头长刀顷刻间粉碎开来,连带着他的身体都被我击飞出了天台。
他宛如离弦之箭般射入了几十米外地上摆设健身器材的地方,身体都在高速撞击下轰然陷进地里。但是,这种程度他是不会死的,青鸟说过他有着超速再生能力,哪怕负伤了也会转眼间修复完成吧,以防万一还是要摧毁他的大脑。
我从天台上一跃而下,为求以最高速度到达中间人那里,在落下的同时,我重重地踏击身后的楼房墙壁,使自己的身体像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