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甚至有了坐立不安的感觉。
“继续说回你的事情。如果我没看错,你仍然对于海妖留有执念,甚至想要从白驹的手里追回它的断手,是这样吗?”他单刀直入地问。
我毫不犹豫地说:“是。”
他追问:“为什么?”
“我无法放任那只手,被居心叵测的人,用于居心叵测的地方。”我一边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一边审视着自己的内心。真的只是这样吗?虽然这个理由确实合乎我的内心,但是我真正的动机,说是对于“它”强烈的爱和欲望才更加贴切。以至于哪怕是只不会动弹的手,我也无法放手。
列缺用刀锋一样的目光凝视着我,接着谈起了另一桩事,“我看过了乔甘草的弟弟对于白日镇迷雾事件的口供,你在那起事件里遇到了天河市的剑齿,打算对他交出自己的性命,为什么?”
“杀人就要偿命……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我说。
“但是你之后也没有主动去找其他受害者偿命吧?也就是说,你其实不想死。没什么,我没有在谴责你,你也无须怀有那么多罪恶感。有错的是海妖,你仅仅是受害者。”他说,“但是,如果你再度被其洗脑,变回过去的魔人,那时候我就只有亲手杀死你了。”
“你说得好像它还没有死,还可以再做些什么一样。”我说。
“不,海妖已经死了,这点我完全确信。但是,谁说死去的残骸就没有蛊惑人心的能力了呢?现在的你就是证据。”他说,“在它死去之后,正常来说你会在几天内自动解除它对于你的大脑施加的魅惑,认清楚它是何等面目可憎的邪物。但是现在的你依旧执念重重,我原本怀疑这不过是清醒之后的你的演技,是你想要对周围人表示自己从未受过洗脑,就像是你曾经主张的一样。而你却还在试图追逐海妖的手,这就无法仅仅用演技来解释了。只能说明它的魅惑仍然存在,这份魅惑或许因为它的死亡而减弱了大半,却还残留着即使是死亡也带不走的部分。”
我顺势地提出了不同看法,“既然我确实没有受过洗脑,那么你的预期不符合现实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算你可以找到合乎逻辑的形式解释自己所谓的爱,也无法说明它没有魅惑过你,只是她的魅惑以合乎逻辑的形式纠缠在了你的脑海里而已。”他说,“而一旦放任你与它的手接触,残留的魅惑或许就会被进一步地激活。实际上,上次你看见那只手的时候,你的状态也变得很不对劲过,不是吗?”
“那只是情绪激动而已。”我说。
见无法说服我,他叹了口气,“原本我不打算与你聊太多海妖的事情,或者说,我希望你今后可以逐渐地淡忘它,距离与它相关的事情越远越好。但是既然你顽固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我就再多与你说说它的事情吧。”
闻言,我顿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之后很可能会接触到非常重要的信息。
他看了一眼天空,似乎是在回忆,接着语出惊人地说:“我第一次看到海妖,记得是在一四年。”
一四年……也就是说,八年前?
我愣住了。
“你是在哪里看到它的?”我问。
他又说出了一条非常惊人的信息,“白驹的实验室。”
“白驹……它是在白驹的实验室里诞生的吗?在八年前?”我问。
“海妖是何时、在哪里诞生的,大概连白驹都不知道吧。”他说,“当时的海妖与你记忆里的海妖截然不同,并没有似人非人的外形,就是一头有着巨大身躯的、外观无比恐怖的怪兽。但是,当我在你的身边再次看见它的时候,我立刻就认出来了,或者说是觉察出来了。那毫无疑问就是八年前的恐怖怪兽,哪怕已经面目全非,我也绝对不会辨别错误。”
“它”蕴含着魔性魅力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