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恩人”。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要对他说谎。
只是既然如此,我也必须想想自己今后的方针。他确实有办法阻碍我继续走下去,但那是我还在做执法术士的时候。只要我抛弃这层身份,以自由人的身份继续调查,他是没有名义继续约束我的。当然,如果他不顾及名义也要动用暴力那就另当别论了。
在见识和听闻过安全局的种种真面目之后,我现在对于执法术士身份的在乎程度也淡了不少。如果只是想要行侠仗义,似乎也未必非得加入安全局,况且我本来也无法融入安全局的工作环境。有些时候还会感到束缚。像是前段时间前往天河市的时候,以及前往白日镇的时候,如果我是自由人,去了也就去了,但现在我是执法术士,要去哪里还得上级点头。
有恶招的那些记忆在,我自己也可以继续追踪前夜,绝不是无路可走。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杀死恶魔术士、读取记忆,早晚也可以追踪到咬血,了解她对于那只手的真实企图。这对于我了解白驹的真实企图大概率能够起到帮助。当然,要是能够在这个过程中直接掌握到白驹的行踪情报肯定是最好的。
但是这个方针有一个问题,或者说是有一个叫我放不下的地方。如果离开安全局,和青鸟共处的机会就会大幅度减少。
就在这时,列缺说出了第一句话。
“对不起。”他突然说。
“嗯?”我愣住了。他刚才说了什么?他道歉了?为什么?
“上次我跟你说,就算白驹是被海妖蛊惑的也不可饶恕。”他认真地说,“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情绪,抱歉。”
他居然在介意这种事情,还因为这个对我道歉了。
不,站在他的角度来看,或许这确实不是能一笑了之的事情吧。猎手就是由于罪恶感而选择了自缢,而就在猎手的葬礼之后他对我这么说,就好像是要我步入猎手的后尘一样。虽说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就是了。
他特地喊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我还是先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么你对白驹到底是怎么看的?”
“我想过要挽救他,但那在客观上做不到,或者说,是不应该去做的。”他说。
“因为律法阵营认为就算是被蛊惑的也不可饶恕?”我问。
“伱在经历了天河市的事情之后似乎是对于安全局有了一些成见,也对于律法阵营产生了误解……律法阵营是不会那么做的。一旦证实白驹是受到了外在力量的蛊惑,律法阵营就会判决他无罪。就像是我对你做的一样。”他说,“但要证实蛊惑的存在,就必须先对他的心理进行严格地检验,而这么做的前提则是,必须先活捉他。”
“以大术士为对手,就连杀死都很困难,活捉自不用说。”他接着说,“律法阵营原本就不相信他是被蛊惑的,更加不可能同意活捉的方针。而这也确实是对更多人的性命负责的做法。因此,一旦与他发生战斗,我也会以杀死他为前提组织战术。”
他坚信白驹也是受害者,却迫于现实因素必须杀死白驹,我感觉他的内心是十分矛盾的。
但是,因为我不认为自己有被“它”洗脑过,所以也很难认为白驹是被“它”洗脑的。虽然不知道白驹堕入魔道的动机,但我相信,他八成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才会犯下那些恶行的。
我想了想,“原来如此,相较之下,我比白驹弱小,所以对我就可以活捉……”
“不,安全局一开始对你的方针也是杀死。”列缺说。
“那为什么变成活捉了?”我疑惑。
“因为杀不死啊。”他说。
说的也是。
“当然,也有看准你失去不死身的机会杀死你的方案,只不过你在海妖死去之后主动放弃了所有的抵抗,所以我就自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