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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的帝都城,国师府。

    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跌跌撞撞的闯了进去,不仅头上脸上都是汗珠,表情也极为急切。

    “师父,师父!不好了!魏云舒他,魏云舒他把青芜州的旱情解决了!现在就在回京的路上,只怕不足半月就要回来了!”

    这个年轻人一路穿过国师府中那华美至极的假山池沼花园庭院,最终到达了一座建在小山上的八角凉亭之上。在那里,有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影正惬意的泡茶。

    即使听见这个弟子慌里慌张的声音,那个黑色的人影也可以一丝一毫的动摇。

    见到自己的人师父这般安静沉着,那个慌里慌张的年轻人此时倒是安静了下来,坐在黑衣人对面,勉强保持冷静的看着他行云流水一般斟茶,分泡。

    黑衣人是大夏国的国师,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这位国师是十年前来到大夏国的,因其有通天地鬼神之能,大夏上下对其极为推崇。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泄露了太多天机,这位国师身体羸弱,时不时都要病上一场。就算现在只是初秋,天气只带了一点点凉意,对方依旧穿着厚重的宽袖大袍。

    不过不得不说,这位国师气质出众,虽然病弱,但却有种光风霁月的磊落之感。

    此时这种不疾不徐的态度,即使他的容貌没有那般出色,却也叫他整个人更为出彩。

    这会儿,那滚烫的茶水终于被分泡好,对面那坐立不安的年轻人也被分了一杯,这会儿端起来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顿时神清气爽。

    “冷静下来了?”

    国师端着自己的茶盅,这会儿当然得看向对面的弟子。这个弟子不聪明,也不出众,尤其是不如魏云舒出众。不过,就是这样不够聪明的弟子,才能叫人放心使用不是吗?

    毕竟,有些人蠢到被利用了也会对你感恩戴德呢。

    “冷静下来了。”

    此时,那个年轻人,或者说大夏国的国舅爷,宫玉树,这会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默默挺直了脊背。他的神情带着一种颓然,更像是一自暴自弃的自我厌弃。

    在国师堪称温和的注视下,宫玉树闷闷不乐的开口。

    “我好像永远也比不过魏云舒了。以前他是魏家嫡长子帝都芝兰的时候我比不过他,现在魏家已经烟消云散,他都成太监了我还是比不过他!果然,当初就该听您的立排众意把他扔到南风馆去!”

    “我真是小瞧了魏云舒!就算废了手脚毁了身体成了太监,只要能触摸到这权利,他依旧能比我强!他凭什么比我强!他怎么能比我强?!”

    对面的国师听到这一系列的不能叫别人知道的话也没有一丝动摇,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这会儿只是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精致的白玉盏里浅黄色的茶汤显得愈发清香宜人。

    这桌子上的一整套茶具都是淡青色的雨过天青瓷,只有国师手中的这个是白色的玉杯。其实那茶杯也没有那么珍贵,甚至因为使用的时间太长而有些痕迹,但从宫玉树认识国师以来,不管在哪里饮茶,他都只用这一个杯子,所以显得格外珍贵。

    “师父,你怎么还用这个旧杯子?徒儿不是给您送了一整套西山玉杯子吗?”

    “我不需要那些东西,你以后不必送了。有这一个就够了。”

    “可是这杯子有什么特殊意义?”

    “……不过是旧人所赠罢了。”

    国师神情淡淡的把玩着手中的玉杯,宫玉树立即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不敢再提这件事,于是立即换成了自己的私事。

    “师父,您说那个魏云舒要回来了,我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说说你,跟魏云舒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非得揪着人家不放?我看魏云舒也不是那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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