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你说呢?”林青鸾又问道。

    木槿已经是无所谓随便吧的状态,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即道:“奴婢昨晚去见了绫绮宫的宝彩姑姑,她让奴婢今日好好说话,若能将此事全都推在主子身上,奴婢的家人便可平安。”

    “哦?对方拿捏了你的家人?”林青鸾眼睛微微眯起,“此事你该早些与本宫说。”

    “是,奴婢知错了。当日宝彩姑姑找到奴婢,将奴婢弟弟的一根手指给奴婢看的时候,奴婢就该求娘娘帮忙的……”木槿说着,哭的越发厉害,“但奴婢当时被鬼迷了心窍,只怕主子不会出手帮忙,奴婢那弟弟……实在……实在……”

    “你弟弟烂赌本宫又不是不知。”林青鸾无奈,“你……哎……”

    “奴婢是看着主子对良妃娘娘的态度,知主子不喜奴婢弟弟这般的人,实在……张不了口……”木槿哭的脸都扭曲了,“是贤妃娘娘承诺,说若奴婢办成此事,她保奴婢弟弟一世平安。”

    “又有良妃什么事?”上官冽蹙眉问道。

    林青鸾也顿了片刻才想起:“良妃有个弟弟似乎也喜赌博,良妃……咳,还为了他问臣妾借过钱。”她叹了口气,“想来是臣妾是几句无心之言,被这丫头记在心里了。”

    “主子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喜那些腌臜勾当,奴婢都是知道的。”木槿哭着道,也是因此,她才一开始没敢直接找林青鸾帮忙。

    上官冽似乎也不觉得这有什么,还对着林青鸾笑道:“你性子便是这般,太过刚直了些。”

    林青鸾叹气:“臣妾如今也知晓了。”

    “事已至此,贤妃,你还有何话说?”翟含景冷声问道。

    贤妃已经失了神,此时整个人跌坐在上官冽身后,仿佛根本听不见翟含景的问话似的。

    而刚刚就得了上官冽的指示、往绫绮宫去寻宝彩的余保此时也匆匆回来,只是他面色很是难看,虽说带回了宝彩,但表情犹豫,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怎么了?”上官冽蹙眉问道,“又做这般姿态,有事便回!”

    “皇上……奴才刚刚去绫绮宫寻宝彩姑姑,当时宝彩在后殿,奴才便去了后殿……”余保咽了口口水,“奴才去的时候,胡婕妤……殿中熏着艾,古太医正在给胡婕妤扎针保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