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阿鸾不喜欢,让他们今日都休息了。”周楚暮就陪在她身边一拳的距离,却也没做什么逾矩的事,他笑道,“今日我来伺候阿鸾。”

    林青鸾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被人掳走的贵妃娘娘过的安生自在,别宫的气氛却是风雨欲来。

    无极殿,上官冽看着底下跪着的三个人,实在压抑不住怒气,一把将茶杯砸在了中间那人身前:“朕问你话呢!”

    “回皇上,臣,臣……”中间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这……”

    左边跪着的那人倒是沉稳开口:“许是被人从中作祟,皇上也是知晓的,瑞王据说便是逃到了那一片。”

    “那你来告诉朕,瑞王为何要阻挠夏汛的消息?”上官冽怒极,“废物!都是废物!”

    他握紧了拳,压抑片刻才睁开眼睛道:“去查,给朕查,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黄河决堤半个月了,朕竟然还是从京郊流民口中才能知晓!”

    “是。”三人连忙应下,再看上官冽烦躁的摆手,便都赶紧起身,告退离开。

    上官冽又坐了片刻,到底还是忍不住满腹怒气,他一把将书案上的折子全都推到地上,口中恨声道:“上官珏!你怎么还不死!”

    “皇上,翟相求见。”余保站在门外低声道。

    上官冽倒回椅背上,深深呼吸几口气:“先请翟相稍等,余保,你来。”

    余保进门便见满地狼藉,却也只低着头不敢动作。

    “收拾一下。”上官冽捏着额头,忽又问道,“皇后如何?”

    “回皇上,御医去看过了,皇后娘娘胸口闷的厉害,需得好好调养着。”余保低声道。

    上官冽低低冷笑一声:“她倒病的及时。”

    余保不敢吱声。

    上官冽叹一口气,不愿去想翟家那两个糟心的玩意儿,便问道:“文婕妤怎样了?”

    “回皇上,文婕妤身子康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还能再承龙恩。”

    “嗯。”上官冽点点头,又想起昨晚文婕妤哭到在他怀里的模样。

    那么可怜,却又那么乖巧,上官冽和她说暂时不能罚勤嫔,她也能理解,还安慰他不要伤心,说以后定会给他多生几个孩子的,甚至原本在孕中都还愿意用口伺候他。

    这般可人儿,勤嫔那个蠢货真是该死!

    “皇上……”余保又开口,却欲言又止。

    上官冽瞪他一眼,余保便道:“奴才听说,贵妃娘娘……”

    “她怎么了?”上官冽蹙眉。

    余保低头道:“贵妃娘娘从昨晚回去后,便将自己关在寝殿,谁也不见,已经整整一日没出来了。”

    上官冽一愣,不其然又想起林青鸾那句话——不配做个母亲什么的,她说的时候确实伤心。

    他不由又是一阵烦躁,却下意识的不敢去见林青鸾,只摆手道:“将朕今晚的膳食赏一桌到碧霄殿,还有新鲜的瓜果,贵妃向来爱吃这些,再分一些过去。”

    不等余保应下,上官冽又问道:“楚止戈他们还有多久能到?”

    “算算日子,也就七八天了吧。”余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