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睡吧。”
“嗯。”林青鸾重新硬挺挺的躺下,却又觉得这床不够宽,褥子不够软,被子又太厚,实在让人不舒服极了。
但她不知,有人比她更不舒服。
“醒了醒了,主子总算醒了!”
周全惊喜的叫声中,周楚暮缓缓睁开眼睛。
醒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浑身上下无一不痛,连脑袋都懵懵的,周楚暮难受的又闭了闭眼睛,抬手摸上自己的脉搏,才知道竟是起烧了。
他到没太惊讶,被周诏抽成那样,高烧实在太正常不过。
周全端来药,另外一个小厮周安红着眼圈端过来一盏参茶等着给周楚暮漱口。
周楚暮闻过药汤,知道对症,便接过一口喝下,随后接过参茶亦是一饮而尽。
恰此时周诏走了进来,抬眼便看到他喝药的姿势,不由顿了片刻,本就后悔的心又柔软了些。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七岁被他从宫中带了出来,养到二十三岁,期间多少不容易谁能知道?他可以说,周楚暮这孩子喝过的药,比吃过的饭都要多。
别家孩子喝一口药都要父母哄个半天,还要之后吃蜜饯吃糖果时,小小的周楚暮已经知道喝药是为了他自己好,是为了能活着。
那时候小孩瘦骨嶙峋的,捧着比自己脑袋还大的碗,一口气就将苦死人的药汤子饮尽了,偶尔周诏还要劝他慢点喝别呛到,实在是……
周诏心里难受,忍不住又道:“怎么还是喝的这般急,别呛到了。”
“侯爷。”周全和周安对着周诏行礼,周楚暮笑道:“父亲来了。”
“嗯……”周诏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没这般狠揍过儿子,也没想到周楚暮竟一点不记仇。
想问问感觉怎么样吧,但看那一身还帮着棉布透着血色的模样,感觉也不必问了。
周诏有些讪讪的坐在周楚暮床头,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只能挤出一句:“你先好好歇着吧……皇上那里我已经替你请了罪,你就在家,先、先休息几天。”
周楚暮笑着应好,目送周诏离开才换了表情。
他抬眸,叫来周一:“侯爷去别宫了?他与皇上说了什么?”
“是,侯爷与皇上说,主子摔了一跤崴了脚,暂时不能上值了。”周一道。
周楚暮松了口气,他真怕周诏一冲动跑去赐婚,现在还不到抗旨翻脸的时候,他还需细细筹谋。
周一继续道:“但是侯爷在半路上还遇到了贵妃……”
周楚暮吓的一下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