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取出一根香烟点上,吸了一口,怅然地说道:“我收到风声,我们厂要改制了,跟建材厂合并,不再是单纯的砖窑厂,以后由城建部门管理,规划成政府下属部门了。
这多厂合并,肯定要缩减人员,大家都在四处找门路,想留下来。”
“那你呢?你有没有受影响?”于晓萍白着脸,感觉天都要塌了,虽然她开店也赚了不少,但做生意又不保稳,林国安虽然赚的远没有她多,但他那份旱涝保收的工资就是她踏实的源泉。
林国安不想说好听话哄她,犹豫了片刻,叹道:“不好说啊!能留下来最好,不行的话再看吧。”
厂里所有人都削尖了脑袋找关系,互相防范,一听谁有关系,大家都会眼红,这种情况下他上班也上得不踏实,可这些事情又没法跟于晓萍说,说了她只会更着急。
“哎哟!这样可不行!我可不想你没了工作,要不咱们跟建国说说,他人面广,说不定我们就能.....”阑
于晓萍还没说完就被林国安打断了,“上面还没正式下通知,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等真的有消息了再说,你也别跟小妹说这些,大过年的,整得大家都不好过。
我的情况其实还好,咱们家有房有店面,你这头赚的也不少,家里的存款也够用,不像我那些同事,大多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指着那些工资过日子,没了工作就真的完了。
这么一想是不是好受多了。”
于晓萍抿了抿嘴,不高兴地摇头,“一点都不!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要是没了工作我心里不踏实。”
她这么说就是间接提醒林国安别舍己为人,关键时刻该争取就要争取。
林国安烦躁地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因为这个事,夫妻俩的兴致都不高,甚至连过年的东西都没怎么准备。阑
陈美云送孩子来托儿所的时候一下子就察觉到不对劲,在她的再三逼问下,于晓萍还是憋不住把事情给说了,“妈,你说国安工作做得好好的,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听他的意思是还想让,这怎么能让?
我们家现在条件好了是我没日没夜熬出来的,他要是没个稳定的工作,我不能接受!”
正是因为林国安在砖窑厂工作她才成了娘家人人羡慕的对象,她绝不能接受自家男人没了这份工作。
陈美云一听也跟着变了脸,喃喃道:“这生活咋就不能事事顺心呢!”
林国业那边刚让他们两口子松了口气,林国安这头就出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