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能力,拖着他便向着帐外走去。

    冒顿有些绝望了,他本以为张机这种年轻的主帅,即便战功赫赫也会有人不服吧,何况周围的将校都是同龄人,总归有几个竞争对手吧?或者总有人出言劝谏提议先让他开口,看看他想说什么吧?

    结果没有一个人!

    而眼看着人已经被拖出帅帐,张机终于再次开口。

    “罢了,将人带回来吧。”

    两名手持秦剑的亲卫也没有说什么,那丝毫没有迟疑便将冒顿抬回来的动作,更加验证了张机在秦军之中说一不二的威望。

    而这也正是张机的目的!

    冒顿知道张机不可能轻易斩了自己,但却是歪打正着。

    冒顿认为张机会因为大局而不可能斩了他,但他认为的是张机要顾忌自己的举止不会留人话柄,而张机顾全大局的目的是要征服草原。

    “现在明白了么?”

    “我不杀你,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对我秦军有利用价值,而不是要顾全什么大局,更不必忌惮御史台的弹劾。至少整个御史台,还没有人敢因为擅杀个匈奴太子而弹劾本君!”

    “冒顿,你可明白了?”

    冒顿扶着疼痛的双腿,颤抖着连连磕头,他明白自己的小聪明触怒了这位在秦军之中说一不二的君侯。

    不过他也确定了,这位君侯至少暂时没有杀他的想法,如今是在因为他的故作聪明而敲打他。

    “冒顿谢君侯活命之恩。”

    冒顿将头重重磕在了地板上,在额头上留下了一道带着血迹的伤疤。

    即便是初时没有看出什么,到了此刻,如陈平、邵骚、审食其等一众智谋之士看向冒顿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忌惮。

    不杀之恩说成了活命之恩,险些被杀依旧如此谄媚,这样的人,若不是贪生阿谀之人,便是阴狠隐忍之人。

    草原上的勾心斗角,在中原华夏的智谋之士眼中,还是太小儿科了,一眼便看出了冒顿是哪种人。

    勾践为了隐忍,尝粪问疾,和王后一起给夫差当奴仆侍候起居,若真的是懦弱之人,早就在张机喊来亲卫的时候求求饶了,甚至尿了裤子也不奇怪,但冒顿说话依旧声音极力保持沉稳,可见其心理素质之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