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此时也知道天子亲临,纷纷跪地山呼万岁,感动得涕泪交流。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刘琦一声轻叹,传令摆驾回城。

    从古至今,百姓莫不如此,只要稍有恩惠,让他们吃饱穿暖,就会感恩戴德,但上位者争权夺利留下的满地疮痍,却要他们去默默修补。

    回到荥阳,众人听说刘琦遇刺,无不震惊,纷纷献策将此人凌迟处死,诛灭九族。

    大汉乱世数十年,终于有人拨乱反正,再兴汉室,眼看天下将定,竟有人做出此等事,简直天地不容。

    府衙中,刘琦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刺客,问道:“你究竟是何身份?说出实情,可免一死。”

    那刺客再次怒瞪着刘琦,银牙紧咬,脏兮兮的脸庞仿佛被一条白线割裂,目光充满仇恨。

    刘琦叹道:“朕自平叛以来,诛逆讨叛,俯仰无愧,不想竟还有百姓行刺,此事倒叫朕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此人虽恨朕,竟不敢亲自出面,却派个女子来送死,非为英雄也,足见只是个贪生怕死,无有担当的蛇鼠小人。”

    “放屁,我爹是大英雄,草原上的王……”

    “放肆!”刺客话未说完,刘贤一声冷喝,上前伸手就要掌嘴。

    “你是轲比能之女?”刘琦却听出了门道,再次打量着那刺客,心中疑惑解了大半,不屑一笑:“轲比能收服鲜卑各部,确实算得上有点见识,可惜不识时务,竟妄图中原,不自量力,自取灭亡,算不得英雄。”

    那刺客原本闭上眼睛,听到这话又瞪眼娇喝道:“不是你杀了他,父亲一定能占领河北。”

    “呵呵,你这岂非强盗逻辑?”刘琦冷笑道:“朕若不灭他,我等岂非被鲜卑军所杀?我们的血海深仇难道就不报了?”

    那刺客双目圆睁,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疑惑和慌乱,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刘琦指着屋外冷喝道:“你也混在那些难民之中,想必深知其苦,他们原本在河北安心生活,一家人其乐融融,为何流离失所到了这等田地?他们的父母妻儿被鲜卑军所杀,该找谁报仇?”

    “我……我不知道……”女刺客愣了半晌,忽然泪水滚滚而落,低下头大哭起来。

    “唉,又是个任性女娇娃!”刘琦摇头叹息,看她不谙世事的神态,便猜到很可能是凭着一时意气私自来报仇的。

    看那女子哭倒在地上,刘贤也傻了眼:“陛下,既是鲜卑余孽,不如直接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