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说话的方式简单一点!”

    庞统揪着胡须言道:“昔日曹贼挟天子令诸侯,父子篡逆,国将不国,为何不见诸位以文兴邦?若无陛下兴兵中兴汉室,只恐此时天下皆已姓魏,诸位在魏国朝堂上,想必也是同一番说辞吧?”

    “你你……岂有此理!”张昭气得手指颤抖,他当年两次主张降曹,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吾等虽不能用兵,却知礼仪气节,曹氏若篡逆,唯有以身殉国,以死全节而已,岂做二臣贼子?”杨彪颤颤巍巍站出来,庞统代表的是法家,他此时必须为儒家站位。

    “君子当审时度势,昔日事不必再提,庞士元,莫忘了你也曾游历江东一年有余。”顾雍、张纮等江东士人纷纷表态,也暗示庞统当年也准备走人。

    “杨公乃吾等楷模。”陈琳、袁霸、何夔等跟着献帝在邺城投降的几人,也赶紧站出来,一副慷慨赴死的大义凛然之色。

    庞统面对众人指责,淡淡一笑,摇头道:“此话杨公说出来,庞某自然信得过,但其他人么……”

    “庞士元,你大逆不道!”陈琳一张脸通红,杨彪有护驾之功,事实摆在眼前,但他们可是上表劝曹操进位魏王的人,一句话便被戳中痛处。

    纷纷跪地泣声道:“陛下,臣等一片丹心,却被庞士元如此污蔑,此人打压同僚,扰乱朝堂,蛊惑人心,实在罪不可恕。”

    都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以前刘琦接纳他们,或许是为收买人心,如今天下一统,谁知道他会不会秋后算账?

    庞统可是刘琦的心腹之人,如果这说辞是君臣在演戏,后果不堪设想,众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诸位平身!”刘琦摆手道:“今日议事,是为将来新政,朕说过无有对错,也不用史官记录,大家畅所欲言,集思广益,朕事后绝不追究。”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起身低头抹泪,没有眼泪也要挤出几滴来擦一擦。

    刘琦看向庞统轻咳一声:“庞爱卿,请注意你的措辞。”

    让你带头引起辩论,不是上来就踩人家痛脚,引起公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