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也一时看呆了。
那小姑娘扯着那少妇的手哭道:“妈,妈,她杀了我的小兔子!我要我的小兔子!”
“别闹别闹,明昭听话,乖孩儿,别闹,妈来问问。”少妇安慰道。
“不嘛不嘛,我就要我的小兔子,是她杀了我的小兔子,妈,妈打她。”那小姑娘似乎被少妇宠惯了,根本不听少妇的话,继续哭闹着。
“你再闹我叫你爸打你!听话,让妈问问再说。”那小姑娘似乎有点怕她爸,听这话总算暂时止住哭闹,不再缠着那少妇,只是怒瞪着玛雅。
“小姑娘,你干嘛杀了我们家明昭养的小兔子啊?”那少妇转脸问玛雅。
玛雅暗叫不好,弄了半天打的不是野兔,居然是别人家里养的。不过玛雅自幼给父亲师父宠惯了,哪会吃这一套,强道:“谁说我杀了你们家养的小兔子,我打的就是野兔!”
“哪里是野兔?分别就是我养的小兔子!就是我养的小兔子!”那小姑娘大叫道。
“那你怎么证明这是你们家养的?”玛雅反问道。
“还说还说,就是我养的,就是我养的!”那叫明昭的小姑娘一边跺着脚抹着眼泪一边拉着她母亲的手哭诉。
“小姑娘,野兔子极少有纯白的,你杀了我们家养的小兔子,就算是无心之过也就算了,并不是什么大事,但你也不能随便撒赖狡辩啊。”那少妇似乎有些生气。
“怎么了怎么了?我打的就是野兔子,你有本事叫它让它答应啊,它不答应就不是你们家养的!”玛雅面红耳赤,干脆硬着头皮强辩到底。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对了,你姐姐呢?你们家大人呢?”那少妇敛了笑容,面带怒气。
“兔子是我杀的,怎么了?叫我姐姐干嘛?有本事你抢回去啊。”玛雅在云南五仙教中和师兄弟师姐妹们吵架时往往便是如此耍赖,师父总是向着她,此时不由自主地又耍起无赖来了。
“小姑娘快告诉我,这荒山野岭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刚才你不是说还有哥哥姐姐吗?他们呢?”那少妇显然见惯了这种小孩子耍赖的模样,虽微感不快,却也并不十分生气,大概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不住地追问。
“你抢不过就回去。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敢见我哥哥姐姐?你们还是快走吧,要不然我哥哥姐姐来了你们就糟了。”玛雅有意虚张声势。
“嘻嘻,谁说我打不过你了?你一个小姑娘家,连我女儿都不一定打得过呢,还嘴硬?小心我替你哥哥姐姐管教管教你。”那少妇笑嘻嘻道。
“就是!你打不过我们的,快还我的小兔子!”明昭骄傲地昂着头嘟着嘴道。
玛雅听得又羞又急,情急之下把剑举了起来,那少妇一见,笑道:“哟,你还真打呀?好,明昭,乖孩子,你先退下,让妈和这位小姐姐玩一玩,你可要看好了啊。”
“知道啦,妈,一定要替我的小兔子报仇。”那小明昭的小姑娘一边往旁边退一边叫道。
“好好好,看妈替你报仇,打她的屁股,哈。”少妇笑吟吟的一句话差点把玛雅的鼻子气歪了,她居然要她妈妈打自己屁股?自己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被阿爸打过,后来挨过朱文羽那一巴掌之外,从来没有别的人敢说要打自己屁股,连师父也没沾过自己一根手指头,今天居然被别人说是要打自己屁股。玛雅本来知道杀了别人的小兔子不对,根本也没有要打架的意思,听到这话头脑一热,也不管后果了,挥剑就朝那少妇刺去。
“嘻嘻,这剑还不错,怎么拿来剥兔子?可惜了的。”少妇笑吟吟地说,也不退步,只是身子微微一侧,已让过玛雅直刺过来的剑锋,剑身从少妇身前擦身而过,却并未曾伤着少妇一根寒毛。玛雅一咬牙,手一沉,手腕微微一转,已是剑锋平平地朝少妇胸前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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