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无人能以内力压制住朱公子的真力,封住他全身经脉,因此我只能以针灸之法封脉,再以药物驱毒,将毒逼回伤口之处。这一封须得封足三十六个时辰,这其间丝毫不能动弹,饮食服药及擦洗等事都须旁人相助,而且全身**,此处除了我两个孩儿,都是女流之辈,明武明逊他们年纪太小,我怕误了朱公子伤势,这照应之责,恐怕是非你韵儿莫属。虽说我武林儿女并不拘泥于凡俗之人的那些条条框框,但如此肌肤相亲,却也是非至亲不能相近,父母兄妹都只能权宜,最好还是爱侣,因此我才问你和朱公子是不是一对儿。”赵敏一边说一边又盯着唐韵的眼睛。
唐韵听着赵敏说,越听越是脸红,到得明白赵敏的意思,已是面红耳赤,臻首几乎低到了胸前,半晌不语,过了好一会,才猛然抬头,脸上现出决然的神色,道:“赵姨,那就给他治吧,我……我来照顾……照顾他。”
“真的?”赵敏含笑问道。
“……是,赵姨,我想我这辈子……这辈子是非……非他不……了。”唐韵越说越是脸红,“嫁”字怎么也出不了口,一时间,不知为何,唐韵心中突然回想起和朱文羽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还有些互相捉弄之事,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但不管怎么说,若真的离开了他,自己又不知怎么办了,看来这颗心真的是挂在他身上了,真个是前世的冤家。
“呵呵,这才对呢。喜欢他就主动些,别像那些没出息的女孩子,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错事,谁说女孩儿家就不能主动去追男孩子?想当年,赵姨我还不是……呵呵,不说了不说了,扯远了,还是说说朱公子这伤。”赵敏似乎很开心。
“今日韵儿先给朱公子擦洗一下身子,你自己也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开始,我给朱公子扎针和服药,然后将养六六三十六个时辰,待得毒素被逼回伤口之后才能解毒养伤。”
“……嗯。”唐韵一想起须得给朱文羽宽衣洗浴,更是羞得满脸通红。
“那好吧,我也就不打扰你了,我让明武他们替你烧水,你准备一下,还有,我取两套明昭她爹爹的中衣,到时朱公子针灸完之后你也好替他换上。”
“那……多谢赵姨了。”唐韵低声道。
只见赵敏走出屋外,叫道:“明武,明逊,你们替唐韵姐姐烧点水去。”
“哎——”远远便听到明武兄弟俩答应的声音。
唐韵坐在床前,看着床上躺着闭目沉睡的朱文羽,喃喃道:“你呀,真是个冤家,以后……以后你可千万别负了我,要不然,我非……我真的就只有去死的份了。”思来想去的竟是痴了。
玛雅毕竟更年幼些,虽然心中也牵挂朱文羽的伤势,但玩心仍重,早已和赵敏及其三个儿女混得烂熟。这一次明昭真是高兴坏了,平日里哥哥们练功没什么时间陪她玩,此时来了个玛雅,也是个好玩的主儿,明昭几乎是一缠上便不肯放下,两人形影不离,赵敏有时忙些杂事,远远地看见玛雅和明昭在果园中追打嘻闹,也是不由地驻足观看。
当晚玛雅便单独睡了一屋,唐韵则和朱文羽同居一室,只有一张床,唐韵没奈何地只好和衣躺在朱文羽身边,虽然白天已是亲手为朱文羽洗浴过了,但偶尔手碰到被褥下面朱文羽裸露的肌肤,仍是忙不迭地缩了回来,但床只有这么宽,总免不了碰到,弄得唐韵一晚都没怎么睡好,心中老是如兔子般扑扑乱跳,心神不宁。
玛雅一个人在房中,却也是辗转反侧地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