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的陆路,第一次走水道嘛,还说!你看你看。”唐韵指着江面。
只见那江面上也已笼着一层白白的雾,远处的船都已变得隐隐约约只剩下一个个模糊的黑影子,如烟似纱的薄雾不即不离地飘浮在水面上,近处可以透过水面看到水下游动的群鱼,抬眼看去,连江边的小山都只剩下朦胧的黑影,偶尔吐一口气,都可以看到眼前的雾气被吹开一片,但很快又弥合在一起,整个江面犹如便是烟霞缭绕的海外仙山一般,连朱文羽也不禁为之感叹,不由自主脱口吟道:“云遮雾锁笼寒烟,碧水横波泛轻涟,桃花林里桃花梦,飘渺山中飘渺仙。”
“写得真好,我怎么没听过?羽哥,这是谁写的?”唐韵听得入神,问道。
“呵呵,前唐一位大诗人写的。”
“叫什么名字?”唐韵信以为真。
“嗯,我也忘了,好像是姓朱,叫……叫什么来着?”朱文羽故作苦思状。
“哈,还是你的本家呢,叫什么?快说呀。”唐韵急道。
“好像……好像是叫什么……文羽吧?”
“朱?朱……文羽?”唐韵猛然醒悟。“好啊,你戏弄我,我……我饶不了你,快说,谁写的?”
“是叫朱文羽的人写的嘛,我骗你干啥?”朱文羽一脸的无辜。
“真……真的?真是你写的?羽哥?”唐韵一脸的不敢相信的神情。
“这个……好像……好像不是别人写的。”朱文羽依旧是一脸的无辜相。
“哈哈,真是你写的啊。这个嘛……写得还算凑合啦。”唐韵故作勉强的样子。
“哈哈。”朱文羽开怀大笑。
“哼,臭美!不理你了。”唐韵故作不屑地神情哼道,一头钻进了船舱之中,谁知不过一口茶工夫,又忍不住钻了出来,继续欣赏这江上美景。
天色渐黑之时,客船果然到了朝天门码头。
“祖兄弟,我和唐姑娘今天就先上岸了,找个客栈住下,明后日玩两天,你们几人也歇息两天,这有三两金子,弟兄们采办些菜蔬肉食之类,余下的再找个客栈也住下,好好歇歇,大后日我们再回来起程,如何?”
“朱公子只管自便,我们便只住在船上等候公子便是。银钱确实不用了,帮主早已替我们准备好的。”祖江生道。
“这如何使得?各位兄弟在船上也闷得紧,上岸走走接接地气也好。”
“公子有所不知,我岷江帮规矩,人不离船,船不离岸,跑船之时是不能到岸上去的,要不然多少钱也花光了。”
“哦,是这样,既是如此,这金子祖兄弟还是收下,买些酒肉,弟兄们也好好吃两顿。”此时唐韵早已上岸在石阶上等着了,朱文羽一把将金子硬塞到祖江生手中,转身跳上码头,祖江生一时推托不及,只好道:“如此小人代兄弟们多谢朱公子赏赐了。”
朱文羽唐韵走上码头,沿街一路而行。这一次只是上岸游玩,并无什么别的事要办,故而两人走得甚是悠闲,一边随意看着街两旁的风情物事,一边留意着两边的客栈。
天色渐晚,夜色渐起,不过因为浓雾,街边灯笼早已亮起,一路行来,倒也不觉这天色渐黑。这朝天门码头乃是重庆府中最热闹的一处所在,所有长江水运船只都需从此码头而过,大都在此登岸歇宿,因此南来北往的客商甚是众多,湘鄂川陕口音的人物皆有,不过大多还是说着京都官话,想来是因为人来人往的太多,弄得本地人也学会不少官话以招揽生意。
朱文羽见着码头上有不少人手执一根木棒,棒上扎着一根粗绳,七零八散地闲坐在那码头边,又似闲聊又似等人,不明所以,唐韵来过两次,知道些风俗,便告诉朱文羽那是重庆的挑夫,一根木棒便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专守在码头上,只待有货船上下货,便可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