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成都一行,朱元璋不假思索地便允了,朱文羽又故作聊家常一般说起魏国公徐达之事,转弯抹角地探听徐达的行踪,朱元璋毫无所觉,道是徐达现今一直都在太原镇守边关,还把徐达大夸了一通,道是幸有魏国公镇宁北平太原,抵住蒙古大军不敢南侵,大明北疆才能如此平安无事,这一通夸更坚定了朱文羽要先取得真凭实据再向朱元璋禀报徐达和天衣盟之间关系的决心。

    晚上又有丐帮弟子来报,道是今日魏国公府果然驰出一辆遮得严实的马车,一个马车夫赶着,出西城门一路向西去了。“戴兴成上路了。”朱文羽兴冲冲道,“明日我们也出发。”

    隔日一早,朱文羽和唐韵结束停当,也纵马出门,一路向西而去,朱文羽嫌水路太慢,再者昨日戴兴成是坐马车走的,自己二人骑马也好跟着些,虽说早已知道戴兴成是往成都而去,但一路上也可以多看看这位戴先生还有些什么事,再多探些天衣盟的底细。沙漠则就留在朱文羽府中,随时注意着魏国公府的动静,并时时通过丐帮在各地的分舵保持着和朱文羽的联系。

    “大哥。”深夜,尤总管又来到内宫之中。

    “嗯,来啦?怎么样?”大先生依旧还是咳嗽难愈。

    “兴成已经离京了,朱文羽也跟上去了,一切都按大哥的安排办的。”

    “唉----”大先生默然半晌,突然重重叹了口气:“这么对付羽少爷,也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大哥,大哥别这样,这要怪只能怪朱文羽自己不懂事,非得要和我们作对,再不除他,迟早坏了我们的大业。大哥能这么替他想,已经是十分对得起这小子了。”尤总管劝道。

    大先生又默然,突道:“能不能和余世雄打个招呼,手下留情,留羽少爷一条性命?”

    “大哥。”尤总管摇摇头:“武林中人,特别是武林高手,和咱们以前战场上一样,出手不容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羽少爷也算高手了,若是轻易留手,只怕死的就是自己。大哥,不是小弟我不遵大哥的话,当年咱们战场上厮杀,每天死人不下数千,怎么大哥还有这妇人之仁?这话我不好给余世雄说,就算说了也没用的,大哥。”

    又是一阵默然,大先生无奈地摇摇头:“算了,看羽少爷的命吧。对了,萧无涯那没什么事吧?”

    “放心吧,大哥,银子都转移好了,无涯为人精细,这事办得妥妥贴贴的,一点差子也没有,是个人才。”

    “嗯,总放在京城也不好,还是尽快运到恨元那边去吧,他那里正缺银子呢。”大先生一边咳一边道。

    “知道,大哥,等杜风这一批银子一到就起运,估摸着也就这半个月了。”

    “恨元和外边那些人谈得怎么样?”

    “应该还行吧,恨元没仔细说。不过,大哥,恨元本来就十分反对此事,为何一定要他去和那些蒙古西域的人谈?”

    “呵呵,恨元外圆内方,脾气还是没变。”大先生淡淡一笑,慢道:“此事其实我也想过,当年我们跟随主公打天下,也从来没有找过外族之人,更何况还有蒙古人?也难怪恨元想不通。不过我们目前自己的能力仍然不足,更不可能和朝廷官军相抗,最多也就暗算杀几个人罢了,成不了多大气候。故而我要恨元和那些鞑子谈,不过是想利用一下那些鞑子之力来对付牵制朱元璋,我们好从中起事,等杀了朱元璋报了仇,恢复了我大汉朝,回过头来自然还要和这些鞑子算账的。二弟,你我都是大汉朝的人,自然不可能和鞑子坐在一条船上,迟早得把鞑子赶出中原,复我汉家河山的。”

    “呵呵,我就知道大哥不是那种人,我早就劝恨元兄弟了,放心吧,大哥。”尤总管呵呵一笑。

    “嗯,好了,你也快回去吧。”

    “那……大哥还有别的事说吗?”尤总管略一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