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答应合作的,那样里应外合,至少能把朱元璋吓一大跳,让他乱了阵脚,露出破绽来,天衣盟这边才好下手干掉这个几十年的仇人,替主公报仇雪恨。至于上次图格锡的侍卫巴措,扎达的徒弟呼伦等人在重庆被朱文羽所伤,断了手腕手筋,倒成了好事,至少让他们恨朱文羽入骨,已经答应和天衣盟一起对付朱文羽,杜风此事虽做得鲁莽,差点坏了大事,却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反而加强了图格锡他们和天衣盟合作的诚意。
想到这,冯恨元嘴角不禁又多了一丝微笑。
又一阵凉风吹了进来,院中已开始浠浠沥沥地下起雨来了,打得屋瓦唰唰地响。冯恨元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天气,湿润而清凉,在重庆府任上,他身为知州大人,还时不时在这种天气中和重庆府的秀才举子们谈文弄墨,吟上几句酸不溜湫的诗句,冯恨元本是一甲进士,文武全才,文墨上自然也是挥洒自如,至少也是个中上之等。重庆多雨多雾,众人便经常在那江边酒肆之中吟诗作对,什么“淡抹轻纱浑不见,巫山夜梦神女峰”啊,什么“雨尽春山绿,虹飞百草香”啊,不一而足。其实那都只是为了拉拢那些秀才举子们而已,若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举子们知道和他们一道饮酒谈诗作乐,满口风花雪月的知州大人以前居然是个杀人不眨眼,手底下取过不下千余条人命的活阎罗角色,恐怕都非得吓晕过去不可。
冯恨元心中正自天南地北胡思乱想,突地似乎听到一声闷哼,虽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那哼声在雨中已是几不可闻,但冯恨元何等人物?早已听得清清楚楚,身形一动,也不见他如做势,那圆圆的肥肥的身子已是闪身便出了正堂。那身法速度,机灵敏捷之极,一点也没有肥胖的样子,动作比真正的猴还要快上七分,果然是身手快绝!
椅子上已没了那冯恨元的影子,只眨眼工夫,冯恨元已是直朝方才闷哼的声音那边而去。
转过几道回廊,冯恨元已到了囚禁唐韵的那牢屋之外。倒也不是冯恨元事先知道出事之处便是这在牢屋,只是他循声而来,一路又未见异样,只片刻工夫,便已到了蒋家大院东北角的牢屋之处,只见几个五毒教弟子倒在地上,一个犹自抚着大腿**,其余几个却是悄无声息一动不动,牢门大开,里面的唐韵已是不知去向。
唐韵囚在此处,冯恨元一来这蒋家大院之后何红花便已作了禀报。对于关押这么一个小姑娘,冯恨元倒也并没说什么,朱文羽既已重伤逃走,十有八九活不了几天,余下一个唐韵也没什么用,倒还不如看在唐延楚份上放了这个唐门的小姑娘。只是何红花坚持再继续关她一段时间,以防朱文羽万一伤愈再来袭扰天衣盟,到时也可拿唐韵当成一个人质。冯恨元虽不以为然,却也不便说什么,心想关着就关着吧,倒也并没放在心上,只是嘱咐一句不用过于为难这么一个小丫头。只是此时唐韵居然被人救走,却是让冯恨元大怒。这蒋家大院乃天衣盟在四川的重要据点,他副盟主“绝刀”冯恨元犹在府中,居然就有人敢出手救人,岂非根本不将他这“绝刀”放在眼里?
冯恨元随手一抽,银刀在手!
自当年参加主公陈友谅的义军开始,特别是做了陈友谅的贴身护卫之后,冯恨元便有了一个习惯,无论何时何地,哪怕是沐浴或者出恭,他的那柄上好精钢打就的,三尺三寸三分长的,薄薄的窄窄的银刀都会在他近身三尺之内,或随身佩带,或由下人双手托盘覆缎,或置于床边椅中,以便随时可以取在手里。方才喝茶之时,银刀便摆在旁边的桌上,冯恨元听见惨叫出门之际,已是顺手抄在手中。
冯恨元眼光一扫,身形一跃而起,跳上屋顶,浠浠沥沥的雨中隐约可看到两个黑影已翻出院墙,正朝北边急奔而去。
冯恨元冷冷一哼,脚下一点,跃下屋顶,冲着北边院墙便跑过去,堪堪奔到院墙之下,趁着冲劲,左手在墙壁上一拍,脚再一蹬,已如大鹏般飞身而起,再在墙头一点,已翻过丈余高的院墙,落在院外地上,即刻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