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眼前一阵发黑,口中一甜,膝盖一软,双腿跪倒,一晃,一下趴在地上,再也不醒人事!

    冯恨元左手运力一挥一扫,一股大力涌出,顿时将身后扑过来意欲帮手的唐风扫出数尺开外,右手一顿,劲力一收,冷冷站定,盯着趴倒在身前的唐文,只余下衣襟之处无力挂着的几支细小银针。

    “哥!”唐风虽被扫开数尺,但兄弟连心,还未站稳便已冲过来,也不管近在咫尺的冯恨元,一下扑到唐文处,费力地抱起唐文,翻过身来,只见唐文脸色惨白,双目紧闭,气若游丝,嘴角一股一股地往外冒血,和着落在脸上的雨水,已将身下染成一片血红。

    “哥!哥!”唐风大叫,使劲摇晃唐文,但唐文却是如若不觉地依旧未醒。

    “冯恨元!”唐风猛地抬头,满眼的血丝直盯冯恨元,嘶声低吼。

    这种目光冯恨元当年在战场上见过不知多少,自己也曾抱着同伴兄弟的尸体用这种怒火看过敌人,但近二十年来早已从未见过同样的目光了,不知为何,看到跟前不远处怒视自己的唐风,冯恨元突然又回想起那日在鄱阳湖战船之上,自己抱着主公的尸体,死望着远处朱元璋的战船的情形,心中微微一叹道:“唐贤侄……”

    突地唐风又是一声怪叫,一道电光转眼已到跟前,直朝自己咽喉而来!

    冯恨元猝不及防,但他毕竟已是一流高手,急切间脸一侧,腰身一拧,一柄飞刀带着劲风贴脸而过,银刀已是出鞘!

    那唐风猛地放下唐文,和身扑来,斗大的雨点中一张狰狞变形的脸急冲而至。

    冯恨元突然受袭,有如本能般擎刀在手起式防身,但立时又反应过来是唐风意欲和自己拼命,心思电转,本已发出的半招刀法突地收回,左手却是一旋一劈,一股霸道的掌力直击而出,后发先至,正中唐风右肩,一下便将唐风劈出丈余开外,但觉前胸微凉,低头一看,只见胸前衣衫破了一个半尺长的大口子,露出里边的白色亵衣,却差了一两分未能破衣见肉。

    唐风被掌风劈得跌出丈余,倒在地上,肩上痛入骨髓,显是肩骨已碎,双手则无力地垂在地上,五指一松,掉落下两把三四寸长的飞刀,显是方才唐风和身近前时捏在手中,刺破冯恨元衣衫之物。

    唐风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只得怒视着冯恨元。

    冯恨元一叹:“唐贤侄,你这又是何苦?”

    “冯恨元!冯恨元!”唐风犹自嘶声喃喃叫道。

    “风哥!”那边唐韵也奔了过来。方才实在是太快,不过两招之间,转眼功夫,唐文唐风俱已倒在地上,唐韵被关了数日,虽未受什么刑罚,却也疲惫不堪,刚逃出来又无长剑暗器在手,知道上去也帮不上忙,只得在一旁观看,却哪知才片刻工夫,两位堂哥尽皆重伤,惊叫着奔过来。

    冯恨元也不理她,银刀不知何时早已入鞘,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唐风兄妹三人。

    雨越下越大,各人俱已全身湿透。

    唐韵使劲扶起唐风,唐风左手扶着右肩,右臂无力下垂,却是挣扎着朝倒在地上的唐文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大叫:“哥,哥----”

    冯恨元又是微微一叹,抬脚便朝唐风走过去。

    哪知冯恨元刚迈出半步,突地警觉,猛觉身后劲风突起,一声“休再伤人!”一股杀气随音逼了过来。冯恨元手已是自然地往下一拂,银刀在手,身形一让一侧,转身一刀便向后劈去!

    一切俱是本能使然,根本不及思索,保命之际,这一刀至少也有七八成的功力,一股至为霸道的刀风向后狂扫。

    只听“叮”地一声脆响,兵刃相交之声显得格外刺耳,冯恨元脸上潮红一闪而过,只觉一股力道由刀上传来,竟是十分雄厚,比之方才唐风唐文的内力强了不知多少,竟令冯恨元也是不由自主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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