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而切去!

    昭乌达这手绝招自师父亲授之后便极少用过,练至纯熟以后,连师父和师兄博格尔也都得极小心应付。师父也使双轮,接他这招时也是将双轮向后甩出,撞飞昭乌达的双轮,再同时以双掌低住昭乌达的双掌,才能解得这一招,而若是和师兄对阵喂招,往往在师父在旁边护持,师兄博格尔又熟悉他的招数,看着不对,不待那双轮从身后飞回,双掌近身,便腾身而起,跃起丈余,躲过这招,若是反应稍慢,那双轮已开始回飞,那便万万躲不过了,须得旁边护持的师父将双轮磕飞,博格尔自己只是应付双掌,这才能得免受重伤,故而此招威力极大,乃是昭乌达的保命绝招,从不轻用,此时也是求胜心切情急之下才使了出来。朱文羽哪会知道昭乌达的招数套路?待那双轮已从身后飞转才反应过来,腾身而起躲避前后夹攻已是万万来不及了的。昭乌达本料想朱文羽要么硬接自己双掌,后背必然被那双轮飞中,至不济也得割出两道长长的寸余深的血口,要么便转身接那双轮,后背硬受自己双掌,凭自己的龙象般若功的掌力,那朱文羽不死也得重伤。昭乌达从未遇过此等对手,心中也不无惺惺相惜之意,只不过这场擂台事关蒙古声名,此时就算是将朱文羽毙于手下,也已是顾不上了,只能到时多给朱文羽上几柱香了。

    哪知这朱文羽几招大出昭乌达意外,只觉右掌一偏,不知为何居然击向朱文羽身后的飞轮,而另一块飞轮居然被朱文羽拨得直朝自己左掌飞来。这急速旋转的飞轮锋锐无比,只不过昭乌达在这两轮之上已是苦练过十年,早已纯熟无比,右掌五指一缩,顺势一伸一抓,已是轻轻巧巧将右边那飞轮抓在手中,只是这发出去的右掌掌力便不得不散了,反正掌力也被朱文羽带偏,再无着力之处。但这左手便没这么轻巧了,一来毕竟不如右手灵动,二来那飞轮也不知怎么回事,被朱文羽的雷霆剑一拨,竟是变得飘飘忽忽,来路已是捉摸不定,而且比之方才来得更快了许多,昭乌达一愣神间,那飞轮已近手前,连忙缩手,到底晚了一步,左手中指指尖已被那飞转的飞轮切去一分长短,俗话说“十指连心”,顿时痛彻心脾,忽又见那飞轮已近至面门,连忙矮身缩头后仰,一个铁板桥功躺倒在地,飞轮擦脸而过,相距不过一寸,刮起一阵冰凉的寒风,让昭乌达透出一身冷汗。“咣铛”一声轻响,飞轮势尽,落在台上。

    这几下兔起鹘落,转瞬即成,朱文羽和昭乌达中间却是都到阎王殿中打了个来回,两人都一时醒不过神来,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台下看众也是看呆了,几百人站在台下,个个仰着头张着嘴瞪大眼睛,却是鸦雀无声,谁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倒是不远处一驾马车停在那儿,那马正在呼呼喘着气脚下不住刨地,发出“沙沙”地轻响。

    两人便在那台上一动不动,朱文羽持剑而立,昭乌达则坐在台中,左手指尖滴着血,任谁一眼看去也知道是朱文羽胜了,昭乌达败了,好半晌,人群才反应过来,寂静地场面突然暴发出一片的叫好和鼓掌之声,还夹杂着几声尖锐的口哨声。

    昭乌达慢慢站起来,朝着朱文羽一抱拳,神情肃穆,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朱文羽心知他说的是蒙古话,一边将雷霆剑还入腰间的剑鞘之中,一边笑道:“我听不懂蒙古话,你说汉话吧。”坐在旁边的朱古尔汗站起身来,过来道:“我师兄说你武功高强,他不是你的对手,很佩服你。”语调之间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朱文羽淡淡一笑道:“你告诉你师兄,他的武功也很不错,是我平生少见的对手,我也很佩服他。”朱古尔汗回头朝昭乌达叽咕了几句,昭乌达朝着朱文羽拱拱手,下台而去。

    大约是因那朱古尔汗会说汉话,这擂台便是由他来主持的,朝朱文羽一抱拳,道:“朱壮士,你算是闯过了四关,可谓前所未有,北平城中你武功第一,我看在中原武林恐怕也是有数的吧?”

    “呵呵,不敢不敢,在中原武林我只是个无名小卒,谈不上高手,诸位蒙古高手要跑到中原去的话,可得多加小心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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