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随便联合别人来暗算和对付自己吧?

    “去,把邓总管叫来。”

    不一会邓韶如进来,朱棣吩咐道:“你去请朱大人过来,我有事和他说。”

    “禀王爷,朱大人出去了。”

    “哦?上哪去了?”

    “不知道,好像是有位姑娘带来几个将军,说是从魏国公军中选出来的来打探什么蒙古军情的,今日刚到北平城,朱大人请他们喝酒去了。”

    “噢,那就算了,你下去吧。”朱棣一摆手。“这个朱文羽,真是上不得台面,和那些兵痞子混在一起,也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朱棣愤愤地想。“算了,明天再找他吧。”

    朱文羽等人身负燕王的护卫之责,也不敢喝酒喝得太晚,让丁总兵好好招呼这些弟兄,自己则略喝了几杯便回到燕王府中,本来还想叫他们几个陪他们喝一会的,但南宫灵不善言辞,沙漠回去要好好商量一下事,至于唐韵和玛雅,两个姑娘家,陪一堆粗俗男人喝酒也不成话,干脆由得丁迎招待他们,让他们自己人痛痛快快喝几杯,只是嘱咐丁迎几句不要闹事,又先垫付了酒钱,也就回来了。

    第二日一早,朱棣便令总管邓韶如将朱文羽叫去。

    “朱大人,皇上下旨,魏国公回京养病,北疆大军由我来统领,我须得到军营中走一趟。”见朱文羽进来,朱棣也不虚客套了,一边喝茶一边单刀直入地直切正题。

    “王爷要去魏园?”朱文羽颇为意外。

    “正是,我明日便走,刺客之事有眉头否?”朱棣安详道。

    朱文羽心中暗骂:“刺客都还没来,有个狗屁眉目啊?本来想把你当钓饵的,谁知你又要跑,都没饵了,鬼的鱼上钩啊?还找我要眉目?”坐在那一声不吭。

    朱棣看着眼前沉默不言的朱文羽,越看越是觉得烦,就朱文羽这样子,从头到脚哪像个锦衣卫副指挥使?比地痞混混强不了多少,典型的一副无赖相,这也算个朝廷三品大员?朱棣也在心中暗想。“你们是跟着我出门还是继续守在王府之中?”朱棣顺口问道,他也知道,这擒刺客须得以自己作饵,否则这一出就唱不成了。这回自己要去魏园,朱文羽想不跟也得跟着啊。

    朱文羽心头灵光一闪,再细细想想,忽地有了主意,便对燕王朱棣道:“王爷,属下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

    “说吧。”朱棣放下茶碗,看着朱文羽。

    “是这样,王爷不知能否悄悄离城,直奔魏园,自己办自己的事,不过对外封锁消息,让刺客依旧以为王爷在王府之中,我们则在王府中张网以待,守株待兔,坐等刺客上钩?”

    “你不怕守个空?”朱棣也觉这办法不错,脸上泛过一丝难得的微笑,却又不闪而逝,即刻恢复了漠然空冷的语气。

    “自欧阳锡伟打探过来消息,我们到府中又等了这些天,想来也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若是刺客真的想行刺,恐怕也快了,说不定就是这么几天。若王爷悄悄出城,掩人耳目,短时内贼子应该难以察觉,不会找到魏园去,要来只会是来王府。上次为打探蒙古军情,从魏国公军中挑了十名精干之人,带队的是魏国公的贴身总兵,名叫丁迎,如今这些人已来到城中,我安排他们住在隔壁的客栈之中。王爷可令他们随您回魏园,贴身护卫,我和我这几个朋友就在王府中等几天兔子,看能不能逮上一只两只的,指不定蒙古军情也有了着落,呵呵。”朱文羽大约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一边说一边想,说话间便显得随意许多,且越说越得意,越说越是兴奋,几乎都快感觉不到是和燕王这位冷面王爷说话了,直到说完了才醒过神来,忙又收敛形骸,换下那副永远改不了的嘻皮笑脸,欲改成恭谨肃穆之色,只不过这两种表情中间反差太大,又转得太快,一时适应不了,反而变成了一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攒眉挤眼的怪相,让朱棣看见,心里更是大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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