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玛雅二人随着燕飞虹一行四人打马出府便向西行,至于南宫灵,因担心博格尔等人去而复返,便安排留下来照应沙漠。唐韵玛雅二女却是死活不肯留下来的,朱文羽说干了口水也是白搭,不过想着也没什么要紧,便也只好带着一路同行了。

    邓韶如这几日间因“铁扁担”毕延择的后事被朱文羽折腾得晕头转向头大如斗,眼见得这个瘟神要走,心中自是千肯万肯,脸上却哪敢露出半分?只是连忙一边安排快马往魏园送信,一边自己却恭恭敬敬地将朱文羽一行送出王府,早早打发了这个瘟神离开。

    燕王朱棣虽说治下颇严,却也是恩威并济赏罚分明,这么多年来邓韶如也算是摸清了燕王的性子,办差行事愈发合着王爷的心意,算是朱棣的得力可用之人,邓韶如自己也算是省心不少。可眼前这个“临时主子”哪有个主子样儿?和老成持重精明干练的燕王简直差得天远地远,整个一个小孩儿心性地瞎折腾,自顾自地在燕王的从不许下人进屋的书房中铺了个床还不算(也怪,素来行事稳重的燕王居然也会应允朱文羽如此没上没下地猴儿般胡闹),如今居然更逼着自己认下一个做了鬼的叫花子当“表弟”,还在自己的私宅中摆下几日的灵堂,敲敲打打前前后后忙了个焦头烂额,家里也给弄得个叮叮当当鸡犬不宁,害得自己不知在枕头边听了老婆子的多少抱怨哭诉,到如今总算草草收场。做下人最怕的就是摸不清主子的性子,不能事事早早想到,没了准备很多差使也就没法办好,心中叫苦不迭,再这么下去,谁知道这个难伺候的主儿还会搞出什么他做梦都想不出的名堂来?能早早打发得远远的才能算万事大吉。燕王收到朱文羽的书信之后便给邓韶如写了封书信,命他速速去找北平城的州府衙门,令府衙的知府大人潘石柱潘大人贴出海捕告示,追缉欲图行刺燕王的凶犯博格尔、昭乌达等人,邓韶如原来曾奉燕王之命去看过博格尔所设的擂台,知府衙门中看过擂台比武的也不少,记得各人形貌,画出绘影图形,全城贴示缉捕文书,此已是后话了,不过在燕王严命之下,北平城中严加察问,博格尔等人便也再没能找着机会来行刺这位坐镇大明北疆的王爷。

    燕飞虹安顿好北平分舵,命原副舵主“麓山隐客”武世明暂代舵主之位,直待总舵正式任命。再叫武世明飞鸽传书到丐帮的君山总舵,告诉师父“铁手天龙”谢非已在北平城和朱文羽会合,准备出发去少林寺,约好谢非到少室山下白水镇与他们一行会合,再一同上少林寺。安顿好这些事后这才与朱文羽三人一同上路,直奔河南少室山。

    再过几日便已是大明洪武十七年的腊月隆冬了,在北平城中家家都有熏笼土炕,尤其是燕王府中,屋中都是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但外头已是天寒地冻了,北风呼呼地冰冷彻骨,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在这种天气里打马出门,还得跑到河南嵩山少林寺,那种冷风刺骨的味道可是不好受。朱文羽虽是内功精深,燕飞虹也是常年如此在外奔波,但一两日尚可,如此千余里地的马上赶路,也是难得消受,更别说还有唐韵和玛雅两个小姑娘,尤其是玛雅,内功已失,身子骨虽比常人好些,武功招数也尤胜以往许多,但却也耐不住如此严寒和奔波,出门没两日便觉着鼻塞头胀,发起烧来,弄得朱文羽和唐韵心疼不已,没奈何只得慢慢赶路,一日只走得那么五六十里路便早早寻店歇息将养。朱文羽开了个方子沿途抓药,住店时在店中煎好,又耽误不少工夫,照着往日里快马十余日的路程竟是走了近一月的工夫。玛雅心中觉着十分过意不去,几次强打精神要快些赶路却偏偏浑身酸软地一点劲儿也没有,只恨自己怎么如此不经事,误了朱哥哥的大事,心情极是不好,倒弄得朱文羽和唐韵反来不住宽解于她,哄她开心。

    燕飞虹似是浑不在意,依旧是十分沉静寡言,并未露出半分不悦之色。

    到开封城时已近新春,这是朱文羽第二次到开封城,想起上次在这城中街上遇刺,还有“九曲香”黄金蝶的两个淫贼徒弟张家采花一案,仍是历历在目,宛如昨日,但中间经过多少曲折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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