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还说不好,试试再说,我也只是尽力而已,就指望着少林寺以后别动不动就拿出几百人来打我就成。”想起昨日间事情都还没弄明白就硬说自己害死了木云老和尚,摆出几个阵来对付少爷我,莫名其妙的一场架,幸亏木云老和尚回来得及时,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脱身,朱文羽心头不禁微微来气,忍不住刺了一句。
“阿弥陀佛,昨日之事俱是木灵师兄主持,详情老纳也并未详知,只是奉了师兄之命与朱施主为难,却不知为何木灵师兄道是方丈师兄已被朱施主加害,方丈师兄却又重伤回来,阻了阵法,一切原委还须得方丈师兄醒来方可明白,还望朱施主切莫心急,若确是少林寺之过,少林寺自然会给朱施主一个交代。阿弥陀佛。”木雨大师在后面道。刚说完此话,木雨大师突又想起一事,木云未醒,还不知详情,不知方丈师兄是否真的为朱文羽所害,此刻又须得朱文羽出手救治,万一真个是他下手伤的,又焉知朱文羽会不会在治伤之时暗下毒手?木雨一时沉吟起来,半天不说话。思虑半晌,忽地醒悟:“有谢帮主,青峰道兄在此,想来这朱文羽定然做不了什么手脚,若是方丈师兄不幸,更可坐实朱文羽加害之事,昨日方丈师兄初归便止住了阵法,必是事情有利于这位朱公子,故想来朱文羽也必定是尽力救治方丈师兄。”这利害关系一想清楚,木雨也登时放心:“还是请朱施主一施援手,阿弥陀佛。”又补充了一句。
“那咱们就试试。”朱文羽也懒得再说什么,救是肯定要救的,至少昨日里这老和尚喊一声挡了这么多人来打自己。
当下朱文羽便同着谢非青峰等人一齐走出禅房,一开门便是一大片光头,唐韵玛雅二人的黑长发便显得十分显眼,个个眼中都透出询问企盼之色。
“阿弥陀佛,众僧各自回禅房,诵经打坐习武,一切如旧,不得误了修行。大家都回去吧。”木雨合什道。
眼下木云伤重,木叶身亡,木空不知下落,木灵遁走,木字辈高僧中职份最高之人便是菩提院首座木雨大师了,他一发话,围在方丈禅房之外的众僧便依言开始慢慢散去。
“阿弥陀佛,敢问师父,方丈师伯的伤如何了?”木雨的一个弟子延意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此方一出,顿时又有无数双眼睛投到木雨身上,连预备散去的僧众也都回头望了过来。
“阿弥陀佛,出家之人无相无我,无欲无求,一身臭皮囊只是身外之物,修行之阻碍,纵得不测,也是缘法所定,须知心中所求便是心魔,延意你又如何这等勘不破?岂非修行不足之故?快快回禅房诵经去吧。”木雨抬头看了延意一眼,又低眉道。
“这老秃驴,人家担心木云老和尚的伤势,好意问你一句,你倒好,不但什么都不说,还要教训人家一顿,没你这么不近人情的,这帮老和尚真是念经都念出毛病来了。”朱文羽在一旁见状肚中暗骂,心下不忍,扯过旁边最近的一个和尚,看起来年纪不大,似是三代弟子,悄声在他耳边道:“方丈大师暂且没什么事,我们正在想办法,也许可行。”
那年轻和尚闻言面现喜色,连忙又悄悄在旁边的僧人耳边说了几句,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立马众僧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人人都似松了口气,低声吟诵几句佛号:“阿弥陀佛。”终究慢慢散去。
木雨大师也不管众僧窃窃私语,径直朝前而行,众僧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朱文羽朝唐韵玛雅使个眼色,二女连忙走到他身边,随朱文羽和谢非青峰道长一道跟着木雨朝外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