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方丈师兄的伤就差不多系在朱文羽一个人身上,也不知朱文羽如此这般究竟行不行,不好明着直言反对,再说治都治完了,再多说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此时的朱文羽可说是万万得罪不得的。不过木苦大师心中也暗下决心,若是万一方丈师兄有个什么差池,这朱文羽的擅专之罪是绝不可轻轻放过的,毕竟事关少林方丈生死的大事。
木苦大师倒是有些多虑了。朱文羽自己受过重伤,在师父张无忌救治之下也差不多治了大半年才得出山,张无忌乃是当今天下第一医道圣手,就算是朱文羽对医道不怎么感兴趣,但耳濡目染之下,也算粗通医理,略有所知,若说什么开方子制膏药之类比之木苦大师还颇有不如,但说到医治内伤之法,却也算是久病成良医,在张无忌的调教之下,与木苦大师这位少林寺医术最高之人相比恐怕也是丝毫不落下风,算是个里手行家。
既是每日间须得替木云大师治伤一个时辰,其间内力也颇有消耗,再说一时也离不得少林寺,朱文羽便不得不收拾起贪玩之心,耐着性子每日间也在屋中老老实实打坐调息两个时辰,好好恢复一下元气,倒比平日里自个儿练功还勤,再加上慢慢和青峰道长熟悉起来,拉着谢非一道三人商议着木云大师的伤势,再谈论些武学之道,那两人俱是江湖中顶儿尖儿的领头人物,谢非更是多年的**湖,见多识广,一开口说起来自然都是些武学精义,也令朱文羽对武学一道颇有所悟,喜不自胜。
这合力疗伤之法果然有效,才治到第三日,木云大师已是脸色红润许多,连眼睛都已微微睁开,只是仍是十分虚弱,还说不得话来。
只是有一点实在让朱文羽十分不痛快,便是这平日里吃的尽是青菜豆腐之类的素斋,半点荤腥也无。才住得几日,已把个朱文羽憋得够呛,肚里馋虫蠢蠢欲动,只不过他知道少林寺乃佛门千年古寺,戒律精严,这荤戒是绝对不会开的,想在少林寺里头打主意恐怕是不行了,若说到山下白水镇中去买,自己几人跑不开,叫和尚去买又不合适,唐韵玛雅可不敢派她们下山,明知道山下兴许便隐伏着不少屠龙杀手,哪敢叫她二人冒如此大险?思来想去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呆在寺里吃那些清汤寡水,肚中早已把个佛门祖宗释加摩尼从头到脚问候了个遍,吃饱了没事干定了这么个破规矩出来。
这日在静室中替木云大师治了伤出来,回解行精舍中又打坐了一个时辰,已是午时,不过天阴沉沉的不见太阳,远处的山上陇着一层蒙蒙的白雾,冷风呼呼地吹得眼睛干疼,看来又要下大雪了。
“喂,臭小子。过来,”忽听得周元的叫声,朱文羽回过头一看,只见周元挤眉弄眼地叫他。
“干嘛?臭老叫花。”
“你先过来。”周元显出很神秘的模样,悄悄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别的人,向他招手。
“装神弄鬼的搞什么?”朱文羽一边过去一边笑骂。
“嘘----”周元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四下里看看,悄声在朱文羽耳边笑道:“走,咱们到后山逮兔子吃去。”
“哈哈,正合我意。臭老叫花,从来没觉得你这么可爱过啊。”这话对朱文羽来说可说如天籁之音,立时精神大振:“好几天了这破少林寺连半点油星子都没有,馋死少爷我了。”
“嘘-----别让那些大小和尚听见。那就走啊。咱们到后山去。”
“走走走,快走快走。”想起在火上烤得焦黄油腻的野兔子,朱文羽已是按捺不住,恨不得马上就能大吃一顿:“哎,等等,我叫上韵儿她们。”
“这臭小子。”周元笑骂道:“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把两个臭丫头叫上。那你快点,别让别人瞧见。”
朱文羽悄悄去叫唐韵和玛雅二人,唐韵还犹豫着觉得是否有些不合适,玛雅哪管这么多?早已欢呼雀跃起来,看来在这和尚庙中她也是早憋坏了,倒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