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个一人多宽的门,尤总管搀着陈汉仁从门口进去,那木板又突地转回来,严丝合缝地转回到原来的位置,顿时又成了一面毫无破绽一点不起眼的木墙,堂屋中只听见几声隐隐约约沉闷的咳嗽声,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的一般。

    “无涯,银子转移得怎么样?”在玄武门外槐树街的萧府中,陈汉仁的公鸭嗓子问道。

    “回大先生,杜风那边做的案子,还有无涯这边的钱庄的一些本钱,一共是九百余万两银子,在天衣谷建总坛已花了二百四十多万两,剩下的六百多万两里头还剩下近三百万两没有转走,其余三百多万两这小半年以来都已转到副盟主那边去了。”

    “嗯,还得加紧,三天,三天一定要送完。今天我和二先生行刺朱元璋了,只可惜未能得手,京城必定马上会加强戒备,出入城门必定会严许多,一切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这是我们起事的本钱,绝不可出什么漏子。”

    “知道了,大先生。无涯自会小心,估计再有两三趟也就差不多了运完了。正好这两日守北门的是应天府虎贲军的副总兵毛智勇,是我们的人,另一个副总兵晏扬也已买通了的。从北门走应该没什么问题。”萧无涯回道。

    “无涯,银子还是你押到扬州去装船,船起程了你再走陆路回京城,回来后你便离开这里,这府里你别住了,住到老王那儿去,虽说你这可能还未被人发现,但你开的是钱庄,毕竟人多眼杂容易走漏消息,老王那里离皇宫近,可以就便打探消息,而且有暗门,走起来也方便。我和二先生去恨元那边,你就留在京城之中,有什么消息随时报我们,京中所有的人都归你调配,陆福明那里你也得盯着,他虽然不是天衣盟中人,但他有把柄在我们手里,不愁他不听话。时不我待,恐怕不能再等了,我们一到恨元那边就将天衣盟的旗号公开打出来,招兵买马,恐怕须得马上起事了。”陈汉仁道。

    “都是那个朱文羽!要不然今日我们便可以得手了,主公的仇也能报了,怎么会像现在这般仓促动手?”尤总管恨恨道。

    “无涯你先忙你的去吧。一切小心。汉义别说这个了,羽少爷也不是成心和我们作对,为人各为其主,就如我安排张千山杀南宫雷一般,也并非和‘雷霆剑客’有何仇怨,相反我和南宫雷在宫中原本相熟,他的为人我也是极是敬佩的,只是他碍着我们的事,不得不除掉他,一切都只是各为其主罢了,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既然当初立誓为主公报仇,那么一切私情也只能放下了。羽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极聪明的一个娃娃,对我老头子其实也不错,但若是他碍着了我们报仇的大业,也只能搬掉他了,但却不能怪他,他并没有做错,大家谁都没有做错,汉义。”陈汉仁道。

    “哦,知道了,大哥。”尤汉义低头道。

    “好了,今日是来不及了,我们再安排一下京中的事,明日我们就动身去往重庆那边和恨元会合。”陈汉仁说着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嗯,恨元兄弟那边已经来消息了,说是三弟已经到他那里了,恨元那边实在走不开,正好三弟去主持天衣谷建总坛的事。大哥,你得吃药了啊。”

    “我没事,不过是人老力衰罢了,和恨元说一声,那边政务还是别落下,咱们的仇人是朱元璋,却不是老百姓,虽说杜风那边做点灭门案,那也只是为了攒点本钱以图大事,恨元那边地方上的政务还是得用心着点,咱们当年跟随主公打天下,不也是想着为了天底下的老百姓能过上点好日子吗?别让他们过得比蒙古鞑子那时还惨。”

    “知道了,大哥,你还是先歇着点吧,这些年为了天衣盟的事也够你操累的了。”尤汉义劝道。

    “二弟,咱们隐姓埋名二十年,为了就是今天。就连取名字,我叫陈汉仁,二弟你叫陈汉义,三弟陈汉礼,也是随着主公之姓,‘汉’字乃是主公的国号,第三字乃是‘仁义礼智信’,为的就是让我们都不要忘了我们几个都是主公的义弟,俗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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