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的是,这尤汉义离府出走,既无先兆,也从未听他说起过,别说偷盗府中的细软,连他自己的衣物都没拿,单单就是一个人凭空便不见了,实是十分令人不解。”
“他没说过要去哪里?”朱文羽问道。他当然不可能告诉徐增寿那个尤汉义去宫中行刺皇上去了,只想看看他们和尤汉义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来往。
“我想想……临走前几日什么也没说,倒是之前半年,大约是去年十月份,尤总管曾和我提起过说是可能要出门一趟,说是回什么老家叫什么‘天衣谷’的,但后来也没见他请假回过。后来也好像没有提起过出门什么的事了。”
“哦?这尤总管是哪里人?”
“这……这下官也不是太清楚,从未过问过此事。”徐增寿十分诧异朱文羽这么一个代表皇上来传话之人怎么会对府中一个家奴这么感兴趣,但虽是不明所以,嘴中却是老老实实回答。
“哦,对了,差点忘了,前次我在四川碰上余世雄余先生了,听他说以前和大人见过,让我向你带个好呢。”朱文羽诈道。
“余世雄?”徐增寿讶道:“哪位余大人?是山东济南府的余世英余大人吗?余大人如何跑到四川去了?”
“嗯?难道我记错了?唉,这阵子乱七八糟的事都忙晕了,是是是,弄错了弄错了,不是代问徐大人的,呵呵,实在是多有唐突了。”看来这位徐增寿和天衣盟是没什么关系了,否则不可能不知道天衣盟的盟主“如意神剑”余世雄的,就算假装不识也不会装得这么像。朱文羽连忙岔开话题。
“哦,朱大人连日为朝廷的事操劳,还须得多多留意贵体才是。”朱文羽装得太像,徐增寿并未发觉有何不妥,宽慰道。
“多谢徐大人,朱某会留意的。”朱文羽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肃容道。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朱文羽是不知道说什么,又不熟,而徐增寿却一直以为朱文羽乃是天子密使,哪敢随意聊天说话?自然也是闭口不语,生怕说错什么话无意中惹祸上身。
“不知徐大人在朝中所供何职啊?”朱文羽对这沉闷颇觉不耐,随口问道。
朱文羽走出魏国公府,总算松了口气,在府中和徐增寿打哑谜有一句没一句的,都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徐增寿一直便将自己当成朱元璋的密使,人又不像“铁丐神龙”周老叫花那种嘻皮笑脸的老混混,说每句话都是危襟正坐小心翼翼的,弄得朱文羽感觉难受之极,却又不好说两句就拔腿走人,只好挖空心思没话找话地说,搞得他自己都觉得索然无味,好不容易挨过顿饭工夫便即刻起身告辞,徐增寿以为他又要进宫向皇上禀报,也不敢挽留,恭恭敬敬地送到府门口,倒是徐辉祖武将出身性情爽利许多,仍旧坐在灵前,见他们从里屋出来也就是点点头打个招呼便罢了。朱文羽真个是逃出魏国公府的,直看到徐增寿转身回府,朱文羽才总算透口长气,苦笑着摇摇头:“他娘的,真是憋死少爷我了。”举步往回而行。
不知不觉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门,朱文羽不耐烦地一阵大叫:“死小高子!开门!”
“来啦来啦。”果听见门内小高子的回应,接着便是一阵略为急促的脚步之声,一会便见小高子笑嘻嘻地把门拉开。朱文羽突觉小高子今日似乎笑得有些诡异,不禁笑骂道:“笑什么笑?鬼鬼祟祟的!”不假思索地便朝里走,小高子连忙将门重新关上。
刚走进门五六步,朱文羽突地停下,脚尖一点,连头也不回,身子却是如箭般急退,眨眼之间便到了门后,紧接着便传来两声尖叫。
朱文羽又突地止住身形,一转身,一脸的似笑非笑:“我就知道你们俩想算计我,怎么样?没叫你们得意吧?嘿嘿。”
躲在门后想趁着朱文羽往里走之时从后偷袭的唐韵和玛雅正张着口望着他目瞪口呆。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唐韵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