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暗器打着我也算你赢!”老者嘻嘻一笑,一闪身便让过两粒棋子。
朱文羽抖擞精神,双手不停,接连不断地打出,到最后几乎是一把一把抓起就乱洒,转眼之间百十来颗棋子尽数打完,洒了一地,却是分明看到没有一粒沾到那老者的衣角。
“算了算了,算你厉害,少爷我不陪你玩了!”朱文羽赌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了好了,小子,蝠爷给你留一块。”老者依旧是嘻嘻一笑,收住身形,走到朱文羽身边也一屁股坐下,将纸包又递给朱文羽。
朱文羽一把接过,拿着点心塞进嘴里,将纸一扔,一边嚼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老头,你轻功很好啊,教我行不行?”
“你小子轻功是野路子,追不上我的。”老者笑嘻嘻地说:“想当年蝠爷我轻功天下第一,六大门派都摸不着我屁股。”
“这么厉害?天下第一?吹吧你就。”朱文羽斜了他一眼。
老者也不生气:“小子,你没学过轻功吧?看你样子就没拜过师。”
“那你当我师父呗,把你这手轻功教我。”
“美的你臭小子,蝠爷我从来没收过徒弟,也不想收,太麻烦,我还得找人呢。”
“你轻功这么好还找不到人?”
“你知道什么?我找的我们教主,他武功天下第一,就是躲起来了,我找了十多年了,连根毛都没找到。”
“你找人就行了,找毛干嘛?怪不得找不到,你这老头太笨蛋了。”朱文羽捉弄地笑。
“臭小子,你想找打啊?这么损你蝠爷?”老者蝠爷自然知道是小孩捣乱,哪会跟他一般见识?只是一扬手做势要敲朱文羽的头,朱文羽一缩躲了过去。
“喂,福爷,你干嘛叫福爷?你很有福吗?都瘦成人干了,没见你福到哪去啊?”朱文羽年小贪玩贪闹,继续故意捉弄。
“臭小子你懂什么?想当年蝠爷可是四大护教法王之一,江湖上响当当的字号,闻风丧胆。”蝠爷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只不过干瘦的脸形,零乱的山羊胡子,再加上那副公鸭嗓子,总让人有种忍俊不禁的感觉。
朱文羽年龄小,除了跟着陈老夫子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流浪日子,就是被朱元璋接到宫中,从未涉足江湖,自然不知道这位蝠爷便是当年明教四大法王之一青翼蝠王韦一笑。韦一笑所言非虚,当年明教四大法王紫衫龙王黛绮丝,白眉鹰王殷天正,金毛狮王谢逊,青翼蝠王韦一笑确是名扬江湖,且在明教教主张无忌的带领下干了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后来张无忌将教主之位让给光明左使杨逍,和蒙古郡主赵敏隐居。大明建国后,朱元璋取缔明教,杨逍只得将明教迁往西域。韦一笑在西域呆了几年,一来是寂寞难耐,二来和教主杨逍有些旧怨未除,虽经张无忌调解之后已和好,不再计较,但张无忌辞去教主之位隐居之后,和杨逍每日相对,自然有时候磕磕绊绊的说起些旧疙瘩,心里不痛快,便独自一人回到中原,想要找寻前任教主张无忌。哪知张无忌隐居不出,十余年都探听不到半点消息,韦一笑一边找寻一边游荡江湖,四海为家,心也渐渐淡了,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到哪算哪,喝酒吃肉,没钱了再找个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借”点银子,逍遥自在。昨日偶然到此野山坡上,看到朱文羽挂在树上的小木头人,感觉有点意思,便留下来了,晚上正好碰着朱文羽过来练功,两人自然就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