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都有些关系,装啥像啥,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种人何文灿必是牢牢笼络在手中,肯拱手让给朱文羽才怪,似他这般连那人的姓名都未说出来,所谓提携之语也就是口头说说罢了。
“这萧无涯为何要把银子送到重庆去?就算往四川送也应该送到成都或是乐山去啊,送到重庆去干什么?”朱文羽的心思已转到正事上。
“乐山刘世成那儿皇上已命何某仔细打探消息,不过路程太远,可能要过几天才能有消息。”
“过几天?京城到乐山快马也得跑二十来天呢,来回就得一个月啊。”朱文羽奇道。
“呵呵,朱兄,何大人用的定是飞鸽传书罢?”沙漠含笑道。
“啊!看我这脑袋笨的。”朱文羽恍然,不好意思地拍拍脑袋:“那就麻烦何兄了。”
“朱兄说哪里话?你我同属锦衣卫,俱是替皇上办差,便无需客套了,有事尽管吩咐便是。”何文灿道。
“怪,送到重庆?”朱文羽依旧想不通。
“朱兄莫非忘了在重庆遇刺一事?”沙漠提醒道。
“那怎么会忘?祖江生祖兄弟还为此生死不知呢。”
“我记得朱兄曾提起过,当时朱兄和唐姑娘遇刺之时,杜风是和几个喇嘛,还有几个蒙古人在一起的。”
“是啊,那又怎么了?”朱文羽不明白沙漠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杜风乃是天衣盟中的重要人物,同行的还有喇嘛,还有蒙古人,朱兄不觉得这其中有不少疑问吗?当时我便觉得不对,可总是想不明白,如今看来,事情已是十分明显了。”沙漠叹道。
“你是说天衣盟和蒙古西域有牵连?这你上次也提到过。”朱文羽虽一时转不过弯来,但毕竟不笨,也略有些感觉了。
“不但极可能有牵连,而且重庆府境内必定有天衣盟的重要人物!萧无涯才会把天衣盟的大笔银子往重庆送。”
“沙兄说得十分有理,看来这重庆府中确实有天衣盟的紧要人物了,只是不知道是谁,此事恐怕得命重庆府知州秦昌德着意查办了。”何文灿在一旁静静听着,此时插言道。
“还有重庆府的丐帮弟子也可以帮忙。”沙漠补充道。
“此事相信便得请朱兄府上那位丐帮姓周的朋友帮忙了。”何文灿知道沙漠南宫灵之名,自然也知道成天一身百纳衣打扮手上总是少不了一只鸡腿或是鸡头鸡屁股的周元是丐帮中人了:“朱兄行走江湖,见多识广,交游甚广,如果能有江湖上的朋友帮忙,那便能事半功倍。”
“嗯,这我会求一些朋友帮忙的。”朱文羽心中更想着看唐门的人能不能也帮上忙。
“还有。”何文灿续道:“方才沙兄提到朱兄在重庆遇刺之时,天衣盟之人与西域喇嘛,还有蒙古人在一起,不知朱兄能否详细说说?”何文灿不愧跟随朱元璋多年,对于蒙古人和西域之人的行踪十分留意,原来并未听朱文羽提起过,而朱文羽也未和朱元璋说过此事,这回是何文灿第一次听说,顿时留心起来,想让朱文羽再细说一下。
朱文羽见躲不过,便将自己和唐韵二人沿水路回京,在重庆上岸游玩,在福山观音庙前初见喇嘛与和尚争执,朱文羽插了几句嘴,然后在江边遇到那几个喇嘛假装寻他们晦气却伙同杜风及几个屠龙杀手意图偷袭行刺,被朱文羽伺机削下几只手掌,杀了几个屠龙杀手,落荒而逃,又在朝天门码头上一场恶战,逃到船上,杜风等人又乘船来追,祖江生为救他们而下水凿船,以至生死不知,诸般情形一一简要说了一番,说起祖江生舍命跳下长江,心中感叹,不禁微微有些鼻酸,虽知那时强敌追来,就算是祖江生水性奇佳,也是难有生机,但心中还是寄希望于上天能眷顾好人,祖江生还能重返生天。沙漠听着也是唏嘘不已,只有何文灿却是面无表情的一点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