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三层外三层的水泄不通。

    唐韵将马交给差役,和朱文羽玛雅一道随莫多走进县衙大堂,只见堂上左右两边各立着四块大牌子,上面红底金字地各书着“肃静”“威武”等字样,牌子前左右各有四个差役手执水火棍并肩而立,只不过那些个差役都朝着门口这边看,站得虽仍未乱,却已失了那股威严庄重的气氛。中间堂上摆着一张大大的堂案,盖着红布黑边的台布,堂案上令签筒,笔架,惊堂木整齐放着,堂案后则是红木雕就的太师椅,这便是县太爷莫多的宝座了,宝座后面是日出东海的屏风,顶上则挂着“明镜高悬”的大匾,颇显威仪。

    堂下跪着几个人,一边是一个手脚上俱戴着刑具穿着牢服的牢囚,脸都几乎贴到了地面,想来便是这采花案中的采花贼了。另一边则是一对中年夫妇,大约是富裕人家,穿着并不寒酸,看打扮明显是商贾之人,正朝门口这边张望,见莫多进来,又连忙依旧低头跪着。

    莫多连忙布置搬过几把椅子过来,安顿朱文羽三人在堂案旁边坐下,一切安置妥当,这才咳嗽一声,板起脸,慢步走到自己的正堂位上坐下,轻轻一拍惊堂木,“啪”地一声,大堂中顿时鸦雀无声,静了下来。看着莫多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玛雅嘴一泯,差点笑了出来,还是朱文羽冲她眼一瞪,吓得她忙收了回去,冲着唐韵悄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惹得唐韵也是微微一笑。

    “大胆贼人,你究竟何方人氏,姓什名谁,又如何偷入杜府,对杜家小姐强施暴行,事后却晕倒在杜府小姐绣楼窗户之外,来去经过,快快从实招来!”“啪”地又是一声惊堂木响。

    那牢囚跪倒在地,却是一声不吭。

    “大胆贼人,你虽是一声不吭,但此案一有杜家小姐指认,二有你随身迷香等物,三有留书一封,写明经过,人证物证俱在,可说是铁证如山,容不得你半点抵赖。你犯此大案,坏人名节,实是罪无可赦,本官尽可即刻判你个斩立决。问你何方人氏,只是欲替你寻个收尸之人,免得你做个孤魂野鬼,你还不从实招来!”

    “哼,若不是老爷我落在高人手里,把我的武功废了,你这小小丹棱岂能奈我何?”那牢囚慢慢抬起头来,阴恻恻恶狠狠的声音响起:“今日我阴沟翻船,虎落平阳,落到你手里,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老爷我平生玩的女人无数,就算到了阴曹地府老子也够本了!”

    那牢囚一开口,朱文羽已是心头大震,忙仔细看那采花贼,只见他慢慢抬起头来,凌乱的头发下居然是一张十分清秀的脸,朱文羽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站起身来仔细看过,才真的确认下来。

    “是你?黄金蝶?!”朱文羽叫道,这采花贼竟然真的是朱文羽曾见过两次面的“老朋友”,“九曲香”黄金蝶!。

    “嗯?阁下是?”黄金蝶一愣。他虽见过朱文羽两次,一次是在京城,朱文羽练了“易气养生诀”刚有小成,半夜守在京城民房的屋顶上找架来打,正好碰上这黄金蝶意欲采花,两人相斗,黄金蝶吃了大亏,幸亏施诡计使出迷香迷倒了唐韵,朱文羽为救唐韵才被他乘机脱逃。第二次是在开封城中,黄金蝶出手杀了自己一个徒儿灭口,冲开开封武林群豪的包围逸去,当时朱文羽虽说见过了黄金蝶,但两人根本没有直接照面,黄金蝶根本没注意到朱文羽,今日再会,自然是不认识。况且在京城第一次见时朱文羽不懂江湖规矩,连名都没报,黄金蝶平生采花无数,哪会记得两年之前在一个不知名姓的少年手中吃过的那点亏?

    “大人,你认识这个采花贼?”堂上的莫多也是大为意外。

    “我们以前见过他,是个大淫贼。”朱文羽一说唐韵也想了起来,告诉莫多。

    “呵呵,这只老兔子姓黄,叫黄金蝶,外号‘九曲香’,是个老采花贼了,以前吃过亏,也不知道躲起来,还是到处干缺德事。不过他的身手还行啊,老莫你怎么逮到他的?”朱文羽居然还记得当时在开封城中半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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