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条小路。
山道之中,一群人整齐排成两列匆匆而行,约莫四五十人上下,俱是一身桔黄,竟是一群喇嘛。
四川紧临西域,此处西域密宗和中原释道两家俱有,但其时大明建朝已久,四川早已收归大明疆图,朝廷加派了布政使和按察使等官吏,有意压制黄教密宗,故川境中虽也不时见着喇嘛,但大多也就是三五个,上十个在一起走的便少见,更何况这一群便是四五十人?实是容易惹人侧目,再则此次入川实乃为的一件大事,未成之前须得秘而不宣,故而有意避开官道,沿山中小路而行。
“师父,这次去重庆,若是逮着朱文羽那小儿,徒儿非得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可,才能出这口恶气!”走在前边的喇嘛对身旁之人忿忿道。居然是朱文羽曾在重庆遇到过的密宗的呼伦,而旁边的自然便是那密宗大手印高手扎达大喇嘛了。
“呼伦,此次咱们入川乃是奉赤江第巴之命,为天衣盟的大事而来,朱文羽之事事小,切不可因此误了大事。”扎达喇嘛一边走一边道。
行走之时二人说话虽然大声,但用的是西域藏话,中原之地几乎无人能懂,故也并无甚顾忌,只是匆匆赶路。
“师父,那朱文羽砍断了图多丹杰师弟的手,又废了徒儿的右手,我们如何能与他干休?”呼伦大喊。
“闭嘴!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次入川是大事,只要大事得成,到时候要找朱文羽还不容易?有的是机会,此次之事连活佛都很关心,赤江第巴也有严命,若是你因小失大误了大事,连师父也保不了你!”扎达呵斥道。
“大事大事,还不是和那个姓冯的密谈吗?师父您谈您的,到时候我带几个师弟去找那姓朱的小儿,不把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难解此恨!”呼伦咬牙切齿道。
“我告诉你,呼伦,此次之事非同小可,事若成功,以后你想怎么办都可以,中原再也无人管得了你,但这一次你须得时刻跟在师父身边,不得离开寸步,明白吗?”扎达一下停了下来,盯着呼伦道。
呼伦一个不提防,冲出去数步,连忙停身转回来。后边的喇嘛见他二人止步,也纷纷停了下来。
“那师父您得告诉徒儿们到底是什么大事啊,也总得让师弟们都知道此事我等到底是去干什么啊,不然徒儿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那个姓朱的报仇?”呼伦大声道。想是平日里扎达对呼伦十分容让,故而显得呼伦在师父面前说话间十分大胆直率。
“此次我等乃是奉赤江第巴之命去天衣谷,会同天衣盟之人一起对付中原武林中人,第巴大人已和天衣盟的人约好,我教协助天衣盟起事,一起对付中原武林。这次天衣盟开坛,会将中原武林各派邀来,再约请各方好手助拳一起对付他们,只要这次我们能助天衣盟将中原武林一网打尽,到时第巴大人再请活佛派下僧兵助天衣盟推翻朱明朝廷,建大汉朝,天衣盟事成之后便可将川西之地割给我教,扩我疆土,且不再属中原属国,**立朝,还允我教自由在中原建寺收徒,弘扬我教教旨,与中原释道两家共为国教,到时中原还不是任你横行?此事事关重大,乃第巴大人亲自叮嘱,你等万万不可任性妄动,坏了我教大事,不然的话第巴大人绝不会轻饶!”扎达的口气十分郑重。
“哦……师父,那中原武林到天衣盟去,那个姓朱的小儿会不会去?若是见着他,徒儿非得将他扒皮抽筋不可!”呼伦满心仍是忿忿道。
“这个却是不知,不过听冯副盟主说那个叫朱文羽的小子是天衣盟的死对头,说不定会去。就算他不去,待得此番事成,到时还怕他能逃到天上去?他废我徒儿武功,跟我教作对,自然不可轻易放过他……”
“呵呵,什么时候西域喇嘛的胃口也这么大了?还想一网打尽中原武林?”忽听得山道旁的树林中传来一句懒洋洋的声音,说的却中汉语。
“什么人?”“是谁?”突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