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说起过,说是少林寺的上代掌门圆恕大师只当了三年的方丈便死了,这木云当少林住持已有很多年了。”朱文羽顺口道。

    “圆恕?没听说过。”赵敏摇摇头:“明昭,别缠着你爹爹了,去告诉老板一声,就说让他们把饭送到屋里来。”

    “我去。”明逊丢下一句话,一溜烟已跑出门外。

    第二日朱文羽和唐韵又往重庆分舵转了一圈,仍是什么消息也没有,连素来什么事都是随随便便吊儿郎当的朱文羽都心中暗急有些坐立不安了,却也只得耐下心来等着消息,又不敢随便自己动身去找那该死的天衣谷,万一出去了联系不便,自己又没找对地方,反而坏事。张无忌依旧在客栈中自己看书,赵敏却又被明昭缠着上街玩去了,这回连明武明逊兄弟也被明昭拉着走了,重庆府在四川算是比较大的州府,比之成都也是差不了几分,三兄妹跟着母亲一路逛着,朱文羽出门前又特意让唐韵塞给赵敏几张银票,赵敏大家出身,虽说过了几十年苦日子,但内心中对于银钱仍然是看得很淡,也不推辞客气,出了门给三个儿女买吃的买玩的,明昭自是玩疯了,就连素来沉稳颇有父风的张明武张明逊也是玩得兴致盎然。

    到得第二日晚上,朱文羽突然想到虽说沙漠已安排丐帮弟子盯着冯恨元那边的重庆知府衙门,但毕竟只是守株待兔的笨办法,若是又像原来夜探魏国公府一般偷听一把,说不定也能听到些什么消息。虽说上次在魏国公府上了那尤管家的大当,差点千里迢迢跑到成都把命送在那“如意神剑”余世雄的手中,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样夜探一遭毕竟还是能打探出些消息的,如今与其这样漫无目的地等着,还不如主动一点去探探,大不了也就是空跑一趟而已。想到这个,朱文羽和师父一说,张无忌也只是淡淡说一声:“韵儿就别去了,你一个人去吧。”便不再置可否。朱文羽心知师父是担心有凶险,自己武功应该是不怕,实在碰上什么事打不过也逃得了,可加上唐韵便难说了。唐韵自然是百个不乐意,只是经赵敏一顿劝说,也总算安下心来。

    朱文羽换上黑衣夜行装束,从客房窗户腾身而出,认准方向便朝那知州衙门而去,虽是月色朗朗,但身形迅捷,也只能看到他如一只大鸟般从一座连着一座的房顶掠过。

    重庆多山,并不似中原腹地处的那般一马平川,民房也大多依山而建,许多时候朱文羽不得不从屋顶掠身而下,爬过几道阶梯,转过几道街角,虽说也使上了轻功,却也比之白日里走路快不了多少,借着月色下民房的阴影,奔出一顿饭工夫才到得那知州衙门外。

    那衙门的墙足有一丈来高,黑黑的墙瓦盖在白白的院墙上,比之旁边的民居大有不同,多出几分威严的味道。朱文羽四下看了看,四周人行稀少,各家各户都只见一个个亮着烛灯的窗户。朱文羽脚下一跺,脚尖在墙上一点,身形已如大鹏般腾起,悄无声息地翻上了知府衙门的墙头,伸出头来朝里边望望,只见里边大部分屋子都黑漆漆的,只有几间屋子亮着灯,几个下人模样的来来去去进屋出屋,却静悄悄的没什么声息。

    朱文羽从墙头翻下,躲在墙底阴暗之处,正不知从何下手,忽听得近处有人走动,同时传出话声:“万捕头来了吗?”

    “回师爷,万捕头已到了,正在前厅等着呢。”有人应声道。

    “嗯,告诉他,我这就来。”

    “是,师爷。”

    朱文羽虽没真正坐过衙门当过官,洪武皇帝朱元璋给他这顶锦衣卫副指挥使的帽子戴着也只是为了行事方便,但毕竟身在官场,知道这师爷一般都是当官的心腹,参与衙门里不少重要事务,替着老爷办事,或是出些主意,当当智囊,在衙门中可说是半个主子的地位。此时一听这说话的是个师爷,心念一转,或许能从这师爷身上打探出些什么消息。而且他一听这师爷说话,中气不足,显是从未练过什么武功,从他身上打探消息自然比从冯恨元这一流高手身上打探容易得多。心念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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