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仍是毫不显内力,又闲聊一会,得知这晚巡检松散,暗自打定主意晚上又出来扮扮鬼。
吃过晚饭陪着陈老夫子闲聊了一会,朱文羽便假装犯困,告辞出来回房早睡。其实从心里来说,虽然朱文羽总在肚子里老陈醋长老陈醋短地牢骚发个不停,平日里也淘气胡闹,但实际上对老夫子还是极为敬重的。在父母双亲和大哥死于战祸之后,这老夫子便带养着他,一老一小相依为命艰难度日数年,不但教他识文断字,让他在琴棋书画各方面都大有心得,有这救命之恩和抚育之恩,在朱文羽心中早已把夫子当成自己的亲爷爷般爱戴,小事上胡闹调皮只当是陈老夫子的开心果,常弄得陈老夫子哭笑不得,但大事上还是一丝不差地敬重听从陈老夫子的话,未曾让老夫子真正生气过,心中早已将夫子视为最亲的亲人。
只听宫中更漏独鸣二响,已到二更时分。朱文羽练完养生功悄悄下床换衣,并将面具好好戴上,偷偷摸出房门,暗暗掩上,一弯一拐便从旁门跑出闲澜院。今晚他挑的是巡视西院的三级侍卫“千斤鼎”柳勇,算是个外家二流高手,一身横练功夫,而且头脑简单,傻不愣登的又经打又经摔,最适合练拳的,以前朱文羽已捉弄过他两回,每次都把他打得个鼻青脸肿的,极是爽快,只不过白天看到柳勇的惨样,心中又有些过意不去,特意要了些好吃的点心送给他,带暗地里送了几两银子,说是给柳勇买金创药买酒喝,弄得柳勇如逢知己,直夸朱文羽够意思,够朋友,弄得朱文羽都有点脸上发烧,若是柳勇知道自己这伤本就是拜眼前这“够意思的朋友”所赐,还不得火冒三丈骂个十八代祖宗?
朱文羽知道今晚二三更时分便是这“千斤鼎”单人巡视,虽心中不忍,却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练手的机会,只好心中抱歉了。其实这柳勇性情直爽豪放,朱文羽还相处十分相宜,但一来柳勇功夫不高,二来也粗心些,不似别的那些机灵鬼诈之徒,近来因为闹鬼风声仍紧,朱文羽可不想被人看出破绽,大不了事后再好好补偿补偿吧。
转过几道回廊,翻过几道院墙,朱文羽便晃到皇宫西院附近,悄悄潜近,果见那“千斤鼎”柳勇身着号衣,独自提着打笼一声不吭在各院中随处巡视,瞅着柳勇正走到一处偏僻所在,朱文羽蒙上面巾,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闪到他身后,伸手轻拍柳勇左肩,故意嘶哑着嗓子叫一声:“喂!”
若是平时,那柳勇必定是立马转身一拳过来,但此时只见那柳勇居然并无慌张,立定不动,并不马上闪身回头,便在朱文羽感觉事情不妙之际,这柳勇才慢慢转过身来,灯笼下一照,几把朱文羽吓了个魂飞魄散,在站面前的居然是侍卫总领队,宫中唯一的特级侍卫,江湖一流高手,人称“雷霆剑客”的南宫雷!!
朱文羽毕竟闪念极快,马上省过神来,心道“上当了!”脚尖微一使劲,身形急退。只见白光一闪,一柄亮白晶晶的寒光宝剑已指向咽喉,随着他的身形如影随形般逼近,始终离朱文羽咽喉处只差半分。
朱文羽万念俱灰,只好立定,闭目等死。
稍停半日,居然感觉这南宫雷并无动静,喉间一股冷森森的凉气却已不见,不禁偷偷睁开一丝眼缝,只见南宫雷的玄钢宝剑“雷霆剑”早已不知去向,只是南宫雷站在二尺开外,提着灯笼,冷冷地一声不吭盯着他。朱文羽自知和这江湖有数的一流高手相比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即算是自己和蝠爷学了轻功,但内力不足,在数丈之内想逃跑是不可能的,也只好呆立在此,照样回看南宫雷,心神一定,松弛下来,心想:“原来雷伯早就守在此处等着我这只兔子来撞呢,今晚算是倒了血霉了,就盼他没认出我来,雷伯轻功不太强,想办法找机会溜!”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嘴里却是胡说八道:“在下宫中闲逛,却不料得遇尊范,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怕被南宫雷认出来,还故意粗着嗓子,只不过他这话实在是毛病百出,这半夜之时内宫之中岂是任人随便瞎逛的地方?身着黑衣脸戴面具也这在是谈不上一个“闲”字,再说了,虽和宫中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