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吹灯入睡。“闹鬼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这小子真是让人头疼。”
第二日,宫中一切如旧,朱文羽却是再不敢去找侍卫们打闹,只是窝在屋中不敢乱走。其间南宫雷经过闲澜院,看见陈老夫子在院中看书,打了个招呼,一眼瞅见正欲走出屋门的朱文羽,也是如常般叫了一声小猴子,不露半分痕迹,似乎昨晚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几乎令朱文羽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而已,不过仍是心虚地急忙退回屋中,心里扑扑扑扑地跳个不停。
入夜,朱文羽翻出宫墙,飞奔野山坡乱坟岗,果见南宫雷已等在林中,只是换了一身黑衣,依旧不见那柄玄钢“雷霆软剑”,想来仍缠在腰间。
“雷伯。”朱文羽怯怯地走上前去,此时的南宫雷与日间的慈祥模样直如换了一人般,不由让朱文羽涌出一丝寒意,那份调皮顽闹早已吓得收起来,不敢显露本性。
“依你所学的招数全力向我进攻。”
“雷伯?”朱文羽迷惑不解。
“尽你全力,攻我。”
朱文羽眼珠一转,大喜,俯道就拜:“师父!”
只拜了一半便已被一股大力扶住,只见南宫雷衣袖扬起,虚托在朱文羽双胁之下,却并无接触,显是内力精绝隔空托物:“不要拜!我不是你师父,你我并无师徒名分,你不入我门,我不会教你南宫门绝学,只是指点一下小朋友的别派招式,别叫我师父!”
“是,师父……不,雷伯。”
“嗯,来,全力攻我。”
自此夜起,朱文羽便夜夜随南宫雷在野山坡拆招对打两个时辰,南宫雷细细讲解朱文羽每招毛病和特点,说明用刀用剑的诀窍,纠偏勘误,并教他运气调息,运功发招,不到两月,朱文羽武功突飞猛进,据南宫雷所言,如在平心静气之下,已能和宫中侍卫领队,“快刀”秦路等五个一级侍卫单独拆上两三百招而不落下风,已初入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朱文羽修习养生诀第四层已有所成,且底子极厚,韧力极强,南宫雷不懂养生诀,却告诫朱文羽各家内功不同,不可再去模仿他人的行功运力之法,只需照搬招式,体内仍须照循养生诀中的经脉运行之道,绝不可强行调息,又指引他如何运劲发功,卸力凝神,此时朱文羽便好似一个捧有丰厚家财的不知如何花用的小娃娃,南宫雷所做只是教他如何运用而已。因此朱文羽此时所发拳招的威力已与数月前有天壤之别了。至于暗器,虽非南宫雷所长,但其年轻时行走江湖阅人无数,见识过的暗器手法何止百千之数?如此一一道来,朱文羽喜不自胜。
其间朱文羽又将蝠爷之事告知南宫雷,南宫雷想来想去,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谁叫“福爷”的名号,只道是江湖中隐性埋名的奇人异士不知凡几,朱文羽有缘遇上一个罢了,而一代异人埋骨荒野,着实令人感叹,嘱咐朱文羽到“福爷”坟前多多拜祭,谢其以轻功相授之恩。南宫雷早年自然听说过明教青翼蝠王的大名,但既没见过,也不知青翼蝠王真名韦一笑,自然不知此“福爷”便是彼“蝠王”,自然没有联想到夕年名震江湖的青翼蝠王,否则叹息之余更要感慨朱文羽之福泽深厚了。
将武功相授之余,南宫雷更将江湖经验阅历和朱文羽解说了不少,也让他大有所获,长了不少见识。此时朱文羽出入宫墙早已不费吹灰之力,只是白日间住在皇宫之中,晚上又只是在宫中或在野山坡这类偏僻之处练功,一直隐秘不为人知,江湖中人自不知皇宫之内又新出来一个年青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