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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于澄早听华山派掌门说起过父亲鲜于通之事,却也只知父亲最大的罪名是害死了师伯白垣,至于鲜于通为何要害死师兄,就算华山派中人也不明其中原由。而鲜于澄自幼在华山长大,印象中父亲与白垣师兄并无嫌隙,相反相处得还颇为融洽,比之别的师叔师伯更显亲密,要说父亲亲手害死白垣师伯,鲜于澄心中实在是无法相信,故而后来越想越想不通,越琢磨越觉得这是华山派其他同门为夺掌门之位而故意诬陷于父亲,钻入牛角尖越钻越出不来,这才反出华山派,并视以往同门为仇,才酿成今日之局。但今日听张无忌道来,此事还牵连到当年明教“蝶谷医仙”胡青牛的妹妹胡青羊与父亲之间的一段隐密,父亲欲以苗疆蛊毒偷袭张无忌,却被张无忌所破,自受其害,其中关节经过听起来不但合情合理,更为重要的是回忆起自己幼小之时确实曾听父母因为一个苗疆女子而吵过架,母亲更兼为此心力憔悴英年早亡,结合起来,张无忌所言又真了数分。张无忌当年乃是明教教主,和自己差着十万八千里,自己一直都十分景仰,自不会处心积虑地要编这么一个谎言来骗自己,鲜于澄从内心中实在是难以接受自己素来景仰的父亲居然是一个始乱终弃、残害同门的无情无义之人,但他分明又知道眼前张无忌所言句句是实,实是有无数旧事影映此事,若合符节。一时间,鲜于澄站在当地,茫然不知身在何处一般。

    台下众人远远望着台上,张无忌低声和鲜于澄说了半晌,虽听不清楚说什么,但看那鲜于澄的脸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变化多端,眼神茫然地望着前方,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根本没在听,皆不知接下来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形,谁也未动,谁也未出声说话。

    兀地,鲜于澄身形动,转过身来,对着仍在台下的“凌峰剑雨”祝未风吼道:“祝未风,今日我们来见个真章!”

    张无忌暗叹一声:“鲜于先生,张无忌言尽于此,还望鲜于先生能三思而行。”此事乃华山派门内之事,张无忌纵算明知祝未风受伤落在下风,却也不好干预,只得一抱拳,飞身跃下台去。

    “鲜于师弟,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么?”祝未风叹一声,脚下用力,已是轻身上了祭天台。

    “少废话!打了再说!”鲜于澄嘶吼一声,双掌已是遥遥拍出。

    祝未风不敢怠慢,手一抖,脚下一错,松纹剑脱鞘而出,一道白光闪过,一招“萧史乘龙”向鲜于澄攻去。

    两人本属同门,互相的武功招数实是熟悉之极,几乎闭着眼睛都知道对方下一招的来路是什么。本来祝未风的剑法比鲜于澄略高一筹,但一来他左手臂骨受伤折断,不敢强用真力,二来祝未风也从未起杀鲜于澄之心,许多夺命绝招皆不敢用,再加上鲜于澄自创“反两仪掌法”,也算一门绝艺,故而数十招下来,两边几乎打个旗鼓相当,细看之处,反而是祝未风略微落在下风。只不过他手执松纹剑,而鲜于澄的“反两仪掌法”本就是从华山派“反两仪刀阵”中演化而来,招数虽有不同,但武功路数步法快慢却是差不多,故仍可勉力支撑,其中下风之势只有朱文羽等少数几个高手能看得出来。

    此一番争斗与往前又不相同。鲜于澄刚刚听到张无忌详细述说光明顶之事,才真正明白事情原委,以往父亲在心中的形象顿时错位,一会是完美的正人君子,一会又是无情无义的阴毒小人,脑中一片混乱,一时间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残酷的事实,使出的招数状若疯狂。而于祝未风而言,一来今日是在天下群雄前与同门师弟相争,自己身为华山派掌门,不可坠了本门名声,二来方才张无忌分明已对鲜于澄说明真相,谁知鲜于澄仍然出招来攻,于己而言,祝未风实觉已是仁至义尽,尽了同门之情,是鲜于澄自己不知好歹。再加上鲜于澄本就是一流高手,武功不弱于己,如此疯狂而攻,自己在来路上手臂又受了伤,若不打点精神,恐怕还得折在对方手中,故也只能全力相拼。

    祝未风一招“醉卧华山”,剑尖斜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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