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邀冯恨元上台四人对决,更是令朱文羽不再朝这上边去想。现今想来,早在余世雄上台之时,心中已存死志,引“绝刀”冯恨元上来只是为了当众杀他罢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木云合什低诵道。
“余兄……好汉……子……”忽又听得冯恨元微抬右手,指着倒在朱文羽怀中的余世雄,嘴中微微嘟了一声,终于头一歪靠在陈汉义怀中,也是闭目而逝。
“恨元!恨元!”陈汉义叫道,不住地摇晃,但任他如何呼唤,冯恨元也是一动不动,再没醒来。
转眼之间,两个一流高手命断祭天台。余世雄虽为天衣盟盟主,但却一心脱离天衣盟,当众杀了天衣盟副盟主“绝刀”冯恨元,在群雄心中早已谅其所为,将其视为同道中人,以他之死唏嘘不已。
陈汉仁心中却是十分沉重。余世雄本是天衣盟主,乃是己方高手,能和对方任何一个门派的掌门高手一决高下,他死了自然是天衣盟的损失。只是余世雄本来就和天衣盟貌合神离,陈汉仁对他之死倒也并不在意,天衣盟高手甚多,少了余世雄一个也是无伤大局,真正令他心痛的还是冯恨元之死。冯恨元原本是主公陈友谅的贴身护卫头领,军中的旧人,和陈汉仁交情已是数十年,亲如兄弟一般,却不料今日竟然被余世雄暗算,死在自己眼前,心中之痛无以复加。看到冯恨元倒在余世雄剑下之时,陈汉仁心中对余世雄可谓恨之入骨,恨不能将余世雄辗为齑粉,甚尔想着日后将青城派也全数杀光灭尽。但紧接着余世雄居然也坦然自尽,陈汉仁心中顿时觉得空空荡荡,无所凭依,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胸中一股闷塞之气无所而出,禁不住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一时脸都胀得通红。
不管怎么说,余世雄和冯恨元一死,这一局已是无从打起。陈汉义和朱文羽各自抱着冯恨元和余世雄的尸体下得台去。
朱文羽将余世雄尸体放下,众人纷纷围了上来。
“阿弥陀佛。愿余掌门早登极乐。”木云闭目合什,低声诵经。
“余兄,你这又是何苦?”谢非也是喃喃道。
唐延雄却是躬身抱拳:“余兄,余兄真乃堂堂丈夫,唐某失言得罪,惭愧无地。余兄请放心去,唐某有生之年必当多多照应青城弟子,以偿唐某负疚之心,以对余兄磊落之情。”
且不说群雄围着余世雄这处。在天衣盟这边,望着义弟抱了冯恨元下台,放倒在自己面前,陈汉仁脑中一片混乱,半晌方才安静下来,定了定神,咳嗽几声:“沙少侠。”
沙漠也自惊于余世雄之举,围在余世雄尸体之旁,并未注意听到陈汉仁之语,直待陈汉仁又叫了两声,站在一旁的“浪里飞鱼”白玉苇捅了捅沙漠,沙漠才醒过神来,忙回声答应:“晚辈在此,不知大先生有何指教。”
“不知沙少侠觉得贵我两方这一局胜负如何算?”
“此事非晚辈所能定,大先生还是容几位长辈商议后,晚辈才能答复大先生。”沙漠躬身道。
“请便。”陈汉仁虽强自镇定下来,其实心中还是十分波动,故作大方地一挥手,自己也趁机定定心神。
“多谢大先生。”沙漠应付一声,回身低声问:“方丈大师,朱兄,你们看呢?”
“阿弥陀佛,还是朱少侠和唐堡主几位商定吧。阿弥陀佛。”木云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继续对着余世雄的尸体闭目低声诵经超度。
唐延雄低语几句,沙漠点点头,回身朗声道:“大先生,几位长辈都说了,这一局本由天衣盟提出四人对决,但贵方冯副盟主身亡,余掌门不幸,未能比试,这一局便不作数,重来第二局,如何?”
陈汉仁似乎已完全冷静了下来,嘎嘎几声干笑:“呵呵,各位英雄倒是大方,老夫也不占你们便宜,这一局算我天衣盟处了下风,胜负虽可不算,但却可以由天衣盟先出人上台。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