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究竟何人之时,唐风已是在远处认出了父亲,告诉沈园雪,沈园雪便领着众人出林而来。

    “不错!我便是唐延楚!”身份已然为人所知,再掩饰也无意义了,唐延楚索性一把扯掉蒙面黑巾,露出清矍面容,再一把将头巾也扯去,露出花白头发。唐延楚虽比唐延雄年少差不多十岁,但光从形貌看起来似乎比唐延雄还要大上一些,已显苍老。

    “八弟,你何苦要自甘堕落,和天衣盟之人混在一起?还不快随门主回门领罪。”唐延雄叹道,还欲打圆场,只望唐延楚能服罪乖乖回门,到时自己再多多求恳,也许能减少所受之罪。

    但这话中之意唐延楚哪里能听得进去?

    唐延楚一直便认为是堂伯“落花神”唐洛、堂兄唐延雄的长房抢了父亲“散花神”唐泗的门主之位,否则的话自己在门中不会如此受人忽视受人欺压,心中早存一腔的怨愤,以至于和天衣盟陈汉仁等一拍即合,意欲借助天衣盟之力夺回唐门门主之位,替父亲一雪前耻,今日更是公然上台索战,虽说仍以黑巾蒙面,但替天衣盟尽心出力之心却是表露无遗。心中已存此想,别的话便再难听进,冷笑道:“回门?我唐延楚今日站在此处,今生就没想过再回唐门!”

    “八弟,就算你不怕门规森严,难道连你我兄弟手足之情也不顾了吗?”唐延雄无奈道。

    “哈哈,好个手足之情?当年你们夺我父门主之位之时又几时想到过手足之情了?现在又来假惺惺说什么兄弟手足之情了?告诉你们,自我入天衣盟的那一天起,我唐延楚就再没有想过自己是唐门的人,你们不是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吗?好,我走还不行吗?看看谁能笑得到最后。等我天衣盟大事一成,我再重建唐门,定会比现在你们这些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好上千倍万倍!”唐延楚越说越激动。

    “父亲……父亲……”唐风拜倒在地大声哭诉:“父亲,孩儿求你,别再错下去了,别再执迷不悟了,父亲,回头吧,父亲!孩儿跪求你老人家了。”

    “风儿,你给我起来!站起来!我唐延楚没有这么脓包的儿子!你给我滚过来!别人千方百计想把我们赶出唐门,我们为什么还要留下看别人的脸色?!你给我过来!你是我唐延楚的儿子!不是他唐延雄的奴才!”“八方湘雨”唐延楚嘶声吼道。

    “父亲,孩儿求你了,别再错下去了,都是唐门子弟,别再斗了,父亲,孩儿求你了,求你了!”唐风跪着连连磕头,满面泪痕。

    “滚!我没有你这么不争气的儿子!”唐延楚狂叫道:“唐延雄!你上来!我要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唐门暗器!你们根本不配当唐门的门主!”

    “请门主示下。”有沈园雪在场,唐延雄自然须得请命,更何况对方还是唐门中人,自己的嫡亲堂兄弟,如何处置须得有门主之命。

    “唐延楚身为唐门弟子,勾结奸邪,为祸武林,着令废除武功,带回门中,待本门主和少林派商议之后再处应得之罪!若有违抗,恪杀!”“飘雪仙子”沈园雪森然道。直到此时,朱文羽这才感觉到一门之主的威严,哪里还有半分慈祥老太太的影子?不愧为执掌唐门门户,江湖中仅此一位的唐老太太!

    “唐延雄谨遵门主之令。”唐延雄也是肃然一躬身,转身一跃便已上台。

    “哈哈哈哈,看看看看,摆起门主的威风来了,也不想想这门主的位子是怎么来的。要不是当年卑鄙无耻夺了我父亲的门主之位,老子今天也一样这么说:‘若有违抗,恪杀勿论!’哈哈哈哈!”唐延楚依旧狂笑不止。

    “八弟!你疯了!”唐延雄又急又怒。

    “父亲啊!父亲……”唐风拜在地上,连连磕头,声音如嘶心裂肺一般,众人听着不禁恻然。

    陈汉仁却是无动于衷般面无表情地依旧坐在那儿。

    “少废话,来吧!”唐延楚忽地笑声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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