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年,头上却已象梅朵山的积雪一样有了白发,十年之前终于不幸归天,回到成吉思汗的身边。王爷实是为朝廷累死的。王爷也十分思念郡主,当年曾和布日固德说起,王爷但也知郡主是那种说一不二之人,铁木真的子孙,做出的事是必不肯再回头的。王爷只望郡主能过得好,过得平安,他也就心安了。我现在都还能很清楚地想起王爷说这句话的时候望着天边的神情,那眼睛里就好像乌云下边难驼河的河水,充满了忧郁。”布日固德行礼道。

    赵敏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哽咽半晌,方道:“大师回去吧,不要再来中原了,让蒙人汉人都好好地过些平安日子,大家都好。日后回去,还请大师替我到我哥哥坟前善为拜祭,告诉他我一切都挺好的,叫他不要挂念,也希望他在天国能快乐,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地在大草原上放羊一样歌唱。这个还烦请大师埋在我哥哥的坟前。”说罢从左手腕上摘下一只镯子,递给布日固德。

    布日固德躬身接过,道:“布日固德一定不负郡主所托。”

    “多谢大师了,大师请回吧,不要再来中原了。”赵敏怔怔半晌,微微扬手幽幽道,脸上犹挂泪痕。

    “是,多谢郡主。布日固德告辞。”布日固德躬身一礼,又朝张无忌也是一躬,转身一跃下台,横抱起躺在地上的博格尔,大踏步便朝远处走去。

    两边众人尽皆无声,望着布日固德慢慢远去。陈汉义张嘴欲叫,却被陈汉仁抬手止住,轻咳几声,待得众人眼光都转过来望着他,嘿嘿干笑几声:“想不到张教主二十年不出,今日风采依旧,武功盖世,不愧天下第一高手之称。想当年主公曾多次和老朽提起过张教主,虽处敌对,张教主还多次坏了主公的大事,但主公对于张教主的武功也是十分叹服的,比主公的师傅还要高上许多。只可惜张教主退隐得早,要不然这大明花花江山就轮不到他朱元璋,今日坐在龙庭上的恐怕就是你张教主了。以朱重八那狗皇帝的为人,老朽还真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张教主你还是如此风采依旧,武功依旧天下无敌,进皇宫里问个好简直比吃饭还简单,晚上会不会睡得着可就难说得很了,也许高兴得半夜做梦笑出声来也说不定。呵呵,张教主爱美人不爱江山,带着娇滴滴的蒙古郡主隐居世外桃源,如神仙般逍遥快活,自古哪一个英雄好汉能比得上张教主的艳福?就连老朽也是也是三分佩服,三分羡慕,唉,可惜啊,我陈汉仁命苦,受过主公大恩,实在是做不到张教主这般自在洒脱,只求能报主公的大恩大德,就算是搭上这条风烛残年的老命也是心甘情愿。张教主,你我都可算是朱元璋的老朋友了,张教主你还是他朱重八的教主大人,当年他见了你还得下跪叩头,若是他知道你我二人在这大汉谷中谈笑言欢,只怕会高兴得连龙袍都不穿了,光着脚跑来找我们喝酒,拜见他的教主大人呢,呵呵。”

    陈汉仁不愧是当年陈友谅军中得力军师,十分受陈友谅看重,单看他这一番话,实是话中有话,句句机锋,几句之间便挑明了张无忌今日现身出手的后果,什么叫朱元璋“做梦高兴得笑出声来”?言下之意自然是张无忌的现身会令当今洪武皇帝朱元璋“寝食难安”了,必定是要想方设法除之而后快的。至于后半句,什么“三分佩服三分羡慕”?余下的四分自然又是不以为然,简直又是指着张无忌的鼻子说他沉迷男女情爱艳福,不思大业宏图,算不上是什么英雄好汉了。于陈汉仁而言,布日固德并非天衣盟高手,就算败在张无忌手下于天衣盟也是丝毫不损,反倒是张无忌如此天下第一高手,天衣盟中无人能敌,若是真个帮着中原群雄来对付天衣盟,恐怕就算自己这边的高手加起来一拥而上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故而也只能用说话来应对了。方才这几句话之间便点明了张无忌和朱元璋之间不可能缓和的矛盾,一来令张无忌心中有所顾忌,不敢太过张扬替中原武林出头,二来也令唐延雄木云等人明白与张无忌混在一起无异于站到了朱元璋的对立面,后果难料。了了数言,便令张无忌有所忌,令中原武林有所疑虑,又隐隐讥讽了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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